听到这声音,我更加糊涂了。
李老道,顾名思义应该是个道士吧,这怎么还敲打起木鱼来了?
在我的印象当中,不应该是和尚敲打木鱼吗?
我干脆不再说话,竖着耳朵聆听。
声音急促如同征战的鼓点,在寂静的夜空当中,显得格外清脆。
“木鱼”的形状,最初的一种是挺直的长鱼形,这种“木鱼”,通常都称它为“梆子”。这种梆子悬挂在寺院的齐堂,或者是库房的走廊下,在集合大众时敲击它。后来又演变出一种圆形的“木鱼”,这种“木鱼”被放置在寺院的殿堂里,在赞诵时敲叩它,以便节制声调,并提醒心神。
这可是佛教徒所用的法器,倘若真是李老道的道观所用之物,还真是有些不伦不类了。
梆梆梆敲打木鱼的声音阵阵响起,坐在我身边的黄小虎突然头疼欲裂,原本坐在树叉上的他,坐立不稳,一个倒栽葱,就从树叉上掉落下来。
我吓的不由喊叫出声来。
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足足距离地名有二十多米高,这可是有五六层楼高的距离。
加上现在的黄小虎,又是实体状态,如同冰棍般从这么高的距离掉落下来,不得摔坏!
等我快速顺着树干从树上爬下来的时候,看到躺在地上的黄小虎,倒是松了一口气。
好在树底下有一层厚厚的老鼠尸首,软软乎乎承当了一个救生垫的作用,强大的缓冲力最大程度上减轻了从高度跌落的疼痛。
看到躺在老鼠尸首堆里,捂着老腰嘴里连声呻吟的黄小虎,我更加奇怪了。
虽然黄小虎仅仅修行了五百年,比起那些动辄有两三千年道行的仙家,也就是小弟一般的存在,可终归是个有能力的仙家。
身为仙家,来无影去无踪,就像我遇到险情,用意念召唤他的时候,他不也是毫无征兆的就出现在我的面前了吗?
按理说,他从树上跌落的时候,直接了当飞起来就是了,何苦跟个没有本事的普通人似的,竟然直接摔落下来。
“兄弟,你怎么不飞啊?”
“飞?香童定是看玄幻剧看多了,脑补出来的剧情吧?你看看我这现在这模样,别说飞了,就连正常施展法术都受到了限制,哎呀来,我这老腰疼痛的很,不会摔断老腰了吧!”
顾不上嫌弃脚底下的老鼠尸首恶心,我双手拉起黄小虎,抱着他朝着一边干净的区域快速走过去。
好在黄皮子实体身形都娇小,就算是幻化成人体之后,也仅仅是一米六左右的身高,抱起来还不怎么费劲。
我让黄小虎脸朝下躺在地上,我轻轻把手伸到衣服里,轻轻试探着他的腰骨。
“哎呀呀,哎呀呀,香童,你还是人不,你这手上,怎么没有一点热乎劲啊,冰冰凉凉的,跟个冰坨子似的······”
“老实点,一会就好!”
顾不上同黄小虎瞎掰扯,我轻轻试探着他腰骨的同时,我的脑海之中,迅速浮现出他的腰骨形状,以及对这些骨头症状的判断。
“骨骼正常,无裂痕,无创伤,病人之所以感到疼痛,是因为他受伤的双手,一直按压在腰骨上的缘故······”
就在我皱眉紧张查看之时,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操着浓重东北口音的话语来。
我的摸骨神术,可是师承太姥爷张泰山,可出现这状况直播,还有专门解说员的情况,还是头一遭。
真是虚惊一场,我快速把手从他的道袍里逃出来的同时,照着他的身上就甩了一个巴掌。
要不说这些不是人的仙家,这能做出些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白让我跟着揪心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