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我也不去问他心里在想什么,而是换了一个我更关心的问题:“你去鬼市问出那只靴子的来历了吗?”
“没有,盲婆说从未见过这靴子上面的图腾,更不用说是这个靴子了。”白千赤说。
盲婆是鬼市里知道东西最多的前辈,如果她都不知道,那要调查这靴子的来历怕是更加困难了。
反正僵持于此也没办法,我也只能先不去管它,转而问另外一个问题:“你把它丢掉了没有?”
白千赤点点头,说:“我特地绕到了城外的乱葬岗去,已经把它埋进土里,绝对不会在出现,今晚你应该能睡一个好觉了。”
我笑着说:“你当我是猪吗?吃了睡,睡了吃?我今天都睡了大半天了,晚上估计是睡不着了。今天又没去上课,也不知道教授有没有布置任务,我今晚可是要发奋图强好好学习的大学生!”
“好好好,那你就好好学习,其他事交给我。”白千赤笑着摸了摸我的头。
其实我说这话并不代表我就真的没事了,能够放下心去学习。只是我怕,我不知道那个神秘的家伙到底是谁,他弄出这么些吓人的把戏到底想要对我做什么?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估计是冲着我来的,想必是想要我的命,但无疑都失败了。梦里把我按进井水中的是莫伊痕,那给我下煞的会不会也是他?
如果这一切都是他做的,那他何必绕着么大一个圈子?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这些事情堆在一起卡在我的脑子里,就像是一团怎么也理不清的麻线一样,令人烦躁。
夜里九点多,手机突然响了,是高莹的。
看到屏幕上亮起她的名字时,我的心咯噔了一下,手指好像被一只小蚂蚁咬了一口了似地一阵刺痛。
自从我们一家搬出来之后,高莹就没怎么联系过我。因为杰克对她说的那些话,我对于联系她这件事也产生了抵触的心理。没想到,她竟然给我打了电话。
惊讶归惊讶,抵触归抵触,再怎么说她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她的电话还是要接的。
“喂,莹莹。”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强烈的电流声,我的心一惊,总觉得有些不安。
等了近半分钟,高莹才喘着粗气说话,“眉眉,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杰克,杰克!”她说的语无伦次,说话的语气似乎还夹杂着哭腔。
“你先冷静点,什么怎么办?你到底怎么了?”我着急地问道
看高莹慌成这个样子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不会是杰克对她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吧?我脑海里立即浮现出了他那张恐怖而又狰狞的脸,心一紧,越发着急地问:“莹莹,你先别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先告诉我。是不是杰克对你做了什么,你在哪里?我去找你好不好。”
高莹在电话那头边哭边说:“不是的,杰克没有对我做什么。是杰克他不见了,他从前天出门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我打他电话也不接,去他一只订着的酒店找他,酒店的工作人员也说他不在。眉眉,你说他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听到是杰克不见而不是高莹出了什么事后我长呼了一口气。对于杰克,他的所有事情我都不关心,甚至是发自内心地讨厌听到关于他的一切。
我立马换了一个语气说:“他又不是小孩子,这么大的一个人了,难道还会迷路不成。我看他多半是到哪里去了,没告诉你,不用太担心。”
高莹的哭声缓和了一些,但呼吸依旧没有平缓,微喘着气说:“怎么能不担心,他从来都没有这样,平时就算是下楼丢个垃圾都会告诉我,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就不理我了?”
“莹莹,你就是想太多,他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警察早就来找你了不是吗?”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