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阖了酸胀的眼,却听见他发颤沙哑的声音:&ldo;阿……然。&rdo;
萧然呼吸停住,把所有发苦的泪咽到喉头,勒紧了他的腰,将下颌抵在他肩窝上,不敢说话。
&ldo;萧然……阿然,让我看看你。&rdo;泽年费劲地转过身来,唯恐一场镜花水月,颤巍巍地伸手在他脸上一遍遍抚过,直到盲人摸象般地确认无疑,才从万般苦楚万般煎熬中抽出一分强忍笑意:&ldo;你怎么进得来?&rdo;
萧然将他的脑袋压到胸膛处,几乎想将他揉进骨血里,闷声说道:&ldo;我想你,想得快疯了。&rdo;
泽年揪着他衣服,听着耳畔震耳欲聋的心跳声,脑中嗡嗡作响。
他与他连体婴儿一般地拥抱了许久,萧然体温上升,不由自主地挪了挪腿。
泽年回过神来,试图劝告他:&ldo;我戴着镣铐。&rdo;
萧然顿住:&ldo;抱歉。&rdo;
泽年怕他掀了衣服看见自己后背,便决意咬牙忍住,见他松动得快,暗暗吁了一口气。
却没料到接下来他说:&ldo;我这就给你解开。&rdo;
&ldo;……&rdo;
泽年被他紧贴着抱起,见他借着昏暗月光去摸索腰间,不觉诧异:&ldo;你……怎么连这钥匙都有?&rdo;他关了这么久,镣铐从没解下过。
萧然摸出钥匙,眯着眼分辨手铐的锁孔,转了钥匙去开,理直气壮道:&ldo;我想同你好,就费力讨来了。&rdo;
他解开他两手的束缚,搓了搓他手腕上铐出的淤痕。日积已久,短时间难以化开,他便心疼地低了头去,小心吻着他手腕。
泽年面红耳赤:&ldo;我没事。我在这,除了这个镣铐不方便,其他处处皆好。不像你,冻得死去活来,还得了那样严重的风寒。&rdo;
萧然闻声抬头,捧着他的脸察看了几番,叹了口气:&ldo;那我总算能放点心了。&rdo;
&ldo;我好着呢。&rdo;泽年怕他担忧,忙打包票。
他又低头去解他的脚铐,仔细看了他右脚裸,见缠着干净纱布,又舒了口气。
他仍有些不放心地再问:&ldo;你真的无恙?&rdo;
泽年生怕他起疑:&ldo;真没事的。&rdo;
萧然于是去解他衣裳:&ldo;那我不客气了。&rdo;
毕竟……春宵苦短,再见时难。
泽年又窘又慌,果断选择舍弃裤子护住上衣:&ldo;夜,夜里冷,你得容我留件避寒。&rdo;
外头夜色已黑,萧然一手半掀开他上衣,见他别着脸扯着衣角半拒半迎的羞窘模样,分明衣蔽半身,却越发令人把持不住。手登时在他腿上没轻没重捏出一个红印,恨不得将他拆骨入腹。
泽年又猛然抓住他肩头,阻止其不分轻重的攻伐。
萧然忍着抬眼看他:&ldo;怎么了?&rdo;
泽年咽了咽口水:&ldo;那个,你没带……嗯?&rdo;
萧然眉一跳,碧眸一直:&ldo;抱歉,我给忘了。&rdo;
他顿时吸了一口冷气,揪着衣服把脑袋晃成拨浪鼓:&ldo;那不成!你自己光顾着痛快,我只有受罪的份!&rdo;
萧然额上青筋直跳,将手指塞进他喋喋不休的嘴巴里搅着,低声轻哄。
可到了后面他根本再顾不上别的,泽年在他肩背上死抠,断断续续地骂。他却听得喜欢,叼着他耳垂厮磨。
等到他痛快过,却还不魇足地准备将他翻过去时,泽年抓住了他手腕,嘶着气直道等等。
萧然将他捞起来抱在怀中细细亲吻他鬓角,一点满足在万分压抑中,隐秘地愧疚却又欢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