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桑的作品大多取材神话、历史和宗教故事。画幅通常不大,但是精雕细琢,力求严格的素描和构图的完美,人物造型庄重典雅,富于雕塑感;作品构思严肃而富于哲理性,具有稳定静穆和崇高的艺术特色,他的画冷峻中含有深情,采用寓意和曲折的古典艺术表现去谴责一切非理性和丑恶现象,决定了他艺术的高度。
&ldo;每次我从普桑那儿回来,我便更了解我是谁……&rdo;安风无论是欣赏普桑的画作,还是自己模仿,都会时常自言自语。
在他看来,《所罗门的判决》是最能表达他所期望的正义、情感和梦境的作品。
&ldo;但是,为什么……为什么我总是画不好呢?&rdo;安风看着自己画的《所罗门的判决》,忍不住叹了口气。
在棚户区的深处,靠着排放废水的渠沟,有一座废弃的剧院。因为渠沟里每时每刻都散发着刺鼻的气味,所以很少有人愿意靠近这里。这里不通电,到了晚上更是漆黑一片,仿佛月光也照耀不到的地方。
但是今晚,剧院里被蜡烛点亮,白色的蜡烛几乎遍布这里的每一个角落,把这里装扮得宛若圣堂。
周瞳背着昏睡的荣九良按照雅格的吩咐只是走到这里,而严咏洁却被拒绝进入,但她几乎安排了所有她能安排的警力,在棚户区外埋伏起来。
剧院内部被改装过,四周的墙壁上绘有巨大的油画《所罗门的判决》,而原来的舞台上则放着一把金色的西式高背椅,椅子前面有一张木桌,桌子上有一个国王面具和一把锋利的匕首。
舞台顶上有一个倒计时的电子表,红色的数字醒目地跳动着。
舞台下面原来的破烂椅子早已被清空,围绕着舞台放着三把铁椅子,每把椅子间隔约莫三米,被牢牢固定在水泥地上。
三把椅子上已经有两把椅子上坐着人,中间坐的正是雅格,左边是李兴雯,她手脚都被铁链锁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ldo;周瞳……放开我!&rdo;李兴雯看见周瞳进来,立刻高声呼喊。
周瞳看见李兴雯安然无恙,而且意识清醒,心中的石头立刻落了一半。
他向李兴雯挥挥手,算是打个招呼,然后把头转向安风,说道:&ldo;人都到齐了,你想怎么样?&rdo;
&ldo;先把荣九良放在椅子上,锁好铁链,弄醒他。&rdo;安风声音低沉,面无表情。
&ldo;别听他的,不用管我,把他抓起来,他就是&lso;所罗门&rso;!&rdo;李兴雯确实已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但是周瞳可没有。
周瞳听话地把荣九良放在雅格旁边的空椅子上,锁好铁链,然后才看着李兴雯喊道:&ldo;我又不是警察,抓什么人?我是来救人的!&rdo;
李兴雯跺跺脚,却也无可奈何。
荣九良这个时候醒了过来,慢慢抬起头,看到自己被锁在一张铁椅子上,四周除了周瞳眼熟,其他都是陌生人。
&ldo;这……这是干什么?放开我!&rdo;荣九良神情慌张。
&ldo;这里已经埋好了炸药,任何不按规则的行事和意外出现,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引爆。&rdo;安风看着周瞳,根本不去理荣九良,语气平淡地说道。
周瞳环顾四周,他无法确认雅格所说的话,但是他也没有办法拿这里所有人的命赌一把。
&ldo;你……你们是不是要钱?要多少?我给你们,开个价!五千万,五千万够不够?放我走!&rdo;提到钱,荣九良有了精神,仿佛没有什么事是用钱摆不平的。
&ldo;你想第一个死吗?&rdo;安风侧过头,站起身来,一把小刀插进了荣九良的肩膀。
荣九良好似杀猪一样惨叫,鲜血从肩膀流淌而出。
&ldo;再叫,我就插第二刀。&rdo;安风的声音冷得让人打寒战。
荣九良虽然痛,但咬着牙,流着泪,在椅子上扭动,却不敢再叫一声。
整个剧院终于安静下来,只有这四个人的呼吸,清晰可闻。
&ldo;周瞳,请你坐上舞台的位置,今晚,你是&lso;所罗门&rso;,希望你能公正的裁决。&rdo;安风抬抬手,指了指舞台中央金色的高背椅。
周瞳点点头,并不推辞,走上舞台,在高背椅上坐定。
安风慢慢站了起来。
&ldo;请戴上国王之面,握紧匕首。&rdo;
周瞳拿起桌上的面具,戴在了头上,然后握住匕首。
&ldo;所罗门王,今天我和他只能有一个人活着出去。&rdo;安风说着把手指向荣九良。
周瞳坐在台上,听到这话有点别扭,没想到雅格竟然把自己也算进去了,不过他明白安风绝不是在开玩笑。如果他不好好配合,今晚怕是难以收场。
&ldo;我不是太明白你的意思……&rdo;周瞳用疑惑的语气说道。
安风走到荣九良的身边,斩钉截铁地说道:&ldo;我和他,你可以选一个,要么杀掉他,要么杀掉我,无论你选择谁,剩下三个人都可以全身而退,但是如果你不选,那么这里没有一个人可以走出去。&rdo;
周瞳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安风会有如此疯狂的要求。
&ldo;你想什么呢,杀掉这个疯子,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全部给你,我的钱全部给你……&rdo;荣九良脸色苍白,看着肩膀上的刀,恨不能把身上的钱全掏出来给周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