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雅会意地笑了笑,“我知道。”
手指间是川秀给予的温度,善雅舍不得离开,晃眼间,他们夫妻已经几个月,没有好好说过一句话,更别说夫妻之事。
善雅离开了书房,川秀俊朗的面容却再度阴鸷起来。
“母亲大人,父亲在忙吗?”窗外,是至纯在说话,小孩子想爸爸了,他想进来找川秀,但被善雅拦住了,“他在忙,至纯还是不要打扰他了。”
“好吧。”
至纯被善雅带走了。
夜半
白芷的窗外传来叩叩的轻响,虽然已经睡下,但耳力极好的她还是听到了。她屏神听了听,外面有人在唤她,“白学员,我是川秀。”
白芷理了理头发,罩上一件外衫,从屋里出来,她看到夜色下的颀长身影。
“川秀大人大半夜不睡觉,跑到我这儿来做什么。”
白芷深深鄙视川秀的为人,他家里有那么好的妻子,却还在外面拈花惹草,而那草,还是他对头的女儿。
语气自然也是轻蔑的。
川秀目光有如那月光宁静,“若水现在关在府衙,本大人不方便出面,希望你去救若水出来。”
白芷冷笑,“大人真是说笑话,若水是你的女人,凭什么要我去救他?”
先别说,若水并不是她什么朋友,就拿去府衙救人一事来说,那是九死一生的,想那府衙内,会有多少衙役,她是疯了不成,没事自己去送死。
川秀道:“问水也在,若是你去救若水,可以连问水一并捎上。”
白芷勾勾唇角,“大人是以为,那问水是我朋友,大人允我一并连问水也救走,便是给了我酬劳吗?”
川秀嘴角动了一下,似要发怒,但终刻制住了,“你以为本大人一直没有将你拿下是因为什么,因为王兄喜欢你?因为你是白院长的孙儿?错,因为你救过若水和她腹中的孩子,不然有一百个你,也早就身首异处了。”
白芷依然冷笑,但目光中的嘲弄却更浓了几分,“大人果真是个让人鄙视的伪君子。”
白芷语必,也不再理会川秀,顾自便要进屋,但耳后忽有劲风来袭,是川秀一只铁爪探向了她肩头,“既是如此,你也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他不可能让一个知晓他秘密的人活下去。
白芷肩膀倏然一矮,躲过了他那一抓,“川秀大人果然是个狠角色,不过我的命,只掌握在我自己手中。”
白芷手中倏然多了一枚绿玉仗,绿影划过,一杖已是向川秀击来。川秀暗吃一惊,这一杖的力道倒是不小,不知道她功力几何,功夫有多深,他可是没有时间跟她恋战的。
万一这时有人经过看到他,就不好了。
川秀招招皆是死手,誓要取白芷的性命,白芷却也不是吃素的,老乞丐教她的棍法本就是当世一门绝学,再加上她有清灵界赋予的天然灵气,功力深厚,川秀一时半会,竟是没能伤到她半分。
白芷不急,川秀却急的很。
再这么打下去,若是被人发现了他的身分,那就麻烦了。
一招必杀技使出,长剑直刺白芷心窝。这一剑那真是快如电光石火,剑气激荡,周围几米之内,犹如狂风扫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