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尚知章已经束好了头发,出来看到神在在的尚宛妗,冷哼了一声。然后提声道:“走吧,都过去给母亲请安。”
顾盼雪闻言,立即站了起来,却没有靠过去。坐在钟雪盈脚边给她按小腿的尚宛逑立马起了身,似乎有些迫不及待,尚宛仪却一点都不敢动弹。
尚宛妗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然后就听到钟雪盈开口道:“你们先去吧,我留元娘说两句话再去。”
“她是嫡又是长,给祖母请安,怎么好比妹妹们还要去得晚!”尚知章皱了皱眉。
尚宛妗略一沉思,开口道:“父亲,顾小姐和黄小姐还在漱春院,听说顾夫人和黄夫人住在常青院的厢房,女儿怕是要回一趟漱春院,把她们叫上一起。”
尚知章听了这话,袖子一甩,不耐道:“那你快点。”
一行人匆匆而去,屋子里除了下人,就只剩下尚宛妗和钟雪盈。
钟雪盈摆摆手,曲嬷嬷立即带着一干下人们出了门,钟雪盈又看向尚宛妗身边的锦书,示意尚宛妗将锦书也支出去。
尚宛妗摇了摇头,嘴里道:“锦书同我形影不离,有什么事情是我能知道的,她便也能知道。”
如果她猜得不错的话,钟雪盈应当是有事求她。既然要求她,她干嘛还要傻乎乎的把锦书支走。
听尚宛妗这么说,钟雪盈脸上闪过一丝不悦,然后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到底没敢坚持让锦书出去。
外面的门被曲嬷嬷拉上了,曲嬷嬷支开旁的下人,自个儿在门口守着。
钟雪盈这才开口问尚宛妗:“你上次跟我说那话,是看出来我不能怀孕了对不对?”
尚宛妗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钟雪盈恨恨道:“没想到顾盼雪那么狠!”
看来,她不仅是知晓自己身子状况了,还知晓了让自己怀不了孩子的罪魁祸首是谁。
尚宛妗看着钟雪盈眼睛下面厚厚的脂粉也遮盖不住的青影,心里叹了口气,嘴里问道:“你这会子才觉得她狠?”
她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勾了勾,很是嘲讽。
她一个做继室的,不善待原配儿女也就罢了,还看着小妾打压原配儿女,自个儿也没少挤兑原配儿女,那小妾的手段落在原配儿女身上,她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小妾用了不及对付原配儿女一小半的手段对付她,她便觉得小妾狠了!
这样子的钟雪盈,尚宛妗完全没有办法同情起来。
听了尚宛妗的话,钟雪盈脸上表情一僵,然后稳了稳心神,道:“你当初既然能看出来我已不能有身孕,是不是也有办法让我怀孕?”
“我又不是大夫!”尚宛妗看着钟雪盈,半晌,嗤笑了一声,无尽嘲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