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累,好想此刻有个人在她的旁边,让她靠一靠。
她希望这一个人是她的之玉哥哥,但是这似乎不大可能,因为他还在闭关之中。
算算他已经闭关了两年了,和自己也有两年没见过了。
没想到她都二十六岁了,时间过得可真是快啊!
她都来不及喊停,就“嗖嗖”地长大了。
看到窗外,院落中的一树雪白的梨花,在一阵清风的抚摸之下,在闪耀的阳光之中,层层波浪由内而外,阵阵花雨由上而下,一阵白色的花浪就这么在这个小小的院落开始了它美丽而短暂的一生。
看着这些随风飞舞,自由自在,想干嘛就干嘛的花儿,她有些羡慕了,她也想做这样的花儿。
“咔嚓”
一双大脚映入眼帘,将她羡慕的花儿给踩在了脚下,只见那雪白美丽的梨花自落入地上的那几秒还纯净的花瓣,只这一瞬间就重归于世俗了,染上了斑斑痕迹,落下了点点脏迹。
她很生气,看到这花瓣被踩在脚下她很愤怒,刚刚的睡意很快就没有了。
她打开窗子,一双眸子看向了窗外,那颗梨花树下,一个男子映入了眼帘。
拿着一本书正在踱步的中年男子,头上已生有几许白发,原本就显得粗壮的身子,此刻看起来到有些像是发福了。
这又是何许人也,正是她的父亲陈世熊,一个经常钻在生意里的男子,一个:并不算很帅,但是还是给了她很多温暖的男人。
只这一刻陈之枝内心的那一点愤怒也就没有,有的只是些许深思。
就在她走神的那一课,陈世熊似乎也是感觉了某个角落,某个地方,有双眼睛在看着自己。
他抬起了头,和走了神,直直望着他的女儿陈之枝就这么四目相对,目光相互撞了上去。
似乎是有些讨厌自己现在心里的那种感觉,陈之枝看到自己父亲的那双黑黝黝,带有浓厚爱意的眼睛之时,也是一股烦躁不知从何而起,也不知从何而出,总之感觉不好。
“哐当”
一声木窗重重落下的声音传了出来,正是很是烦躁的陈之枝看不下去了,重重地抽出了支撑木窗的木栓。
一只手支着自己的头,陈之枝的内心很是苦闷。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自己父母不理解自己。
他好想好想现在有那么一个人出现在她的旁边,不管是男的是女的都成,只要能在她身边,借给她一个肩膀,她都是很高兴的。
只是似乎有点不大可能,又似乎有点异想天开,总之现在这个家里边就她和父母三个人。
她的姐姐早已经出嫁,她的哥哥也是拖家带口的不断努力造人,去了五棵松坊市为家族服务去了。
她想出去,她想找个给她肩膀的人,她想出去,强烈的欲望自她心底不断翻涌,怎么也压不下去,总之她就是很想要出去。
或许是小女儿家的娇羞,或许是不太能理解自己为什么有这么荒唐的想法,陈之枝不好意思的一把扯过一旁的一床金丝绣边蟠龙附凤被把自己给捂在了里面。
窗外,梨花之下,站立的中年男子看着那关上的一扇窗,合上的一扇门,久久地看了一会儿之后,一声叹息最终叹了出来。
陈之枝一家的住所还算不错,灵气也很充沛,仅次于家族几位筑基太上长老和几个练气九层的家族修士。
此刻放眼望去,从上而下,茂密的树林中,有那么好几处缺少植被,裸露而出的黑色或是黄色土地。
在其上,正稀稀落落地有一些人,弓着自己的腰,动着自己勤劳的手,在这些土地中不断地探索找寻着,仿佛这土壤能给他们不一样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