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望来弟?这话说的很对啊!那是你和庄强的亲生儿子,自然得指着他养老才是啊!
那你就指望去呗,来找庄生干什么呢?
这么厚颜无耻的人,刘若男活了两世,还真的是第一次见。
刘若男知道,前世的时候,庄生因为心软,原谅了他们,可最后依旧被这一家人骗的团团转,骗取了他的钱财,最后又与他划清界限。
一次两次,伤的不是感情,是人心。
对于这一家人,庄生是彻底绝望了的。尤其那个陈桂花,惯会颠倒黑白,明明是她的错,她那说的天花乱坠的,总能将错误推到别人的身上去,到最后,她却成了最无辜的那一个。
“这话说的真没错,来弟是你俩嫡亲的儿子,指着他养老那是再正确不过了。至于我们家庄生,已经与你们没有干系了,你们指望不上那是肯定的。”
刘若男瞧见陈桂花依旧倚在门框上,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那说话的神情,就好像庄生才是那个做错事的人。
这两个人也真是可笑,毫不留情的将庄生赶出了家门,现在倒来讲什么孝道了。
“刘若男,你这小丫头片子,平日里看着向东整天打你怪可怜的,心里对你存着怜惜,不愿意去骂你,你可别不知道好歹。”
陈桂花一手攥着瓜子,一手指着刘若男,气势汹汹的说道。
“到底是谁不知道好歹啊?这年还没过完呢?闹腾完村长又来闹腾我们了是吗?”刘若男毫不客气的回怼过去。她知道,庄生的心里,还是有着最柔软的那一面的,一些狠话,若是让他说,怕是他也说不出口。
“谁来闹腾了?我们就事论事,说理来了。”陈桂花的嗓门很尖,眼睛一瞪,一副尖酸刻薄的样子。
此时,大门外已经围拢了一些看热闹的村民。
对于陈桂花和庄强,大家早有猜测,庄生现在这么出息,与刘若男的小日子过的有滋有味的。庄强和陈桂花早就看着眼红了。
但是,当时他们两个毫不留情的将瘫痪在床的庄生赶出家门,没有一丝可以商量的余地,甚至还将庄生身上的钱搜刮了一个干净,这样不留情面,不顾亲情,现在竟然还有脸跑到人家的大门口来闹?
原本村民们就想,他们会后悔是肯定的,可是,这样明目张胆的来闹,却真的是没有想到的。
“是吗?姗姗!”刘若男喊了一嗓子,高珊珊从北屋门后边钻了出来,清脆的嗓音愉悦的回应道:“哎!”
“给姐姐搬张凳子来,人家上门说理了,咱们可是得好生说道说道了。”刘若男不骄不躁,淡定自若,甚至嘴角上还带着一抹微笑。
庄生一脸担忧的望着刘若男,她倒是平静,竟然还想坐下来跟对方说理?庄生却担心待会陈桂花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气着刘若男。
她现在是怀有身孕的人,最是气不得。但陈桂花就是有这样的本事,能将好好的人气个半死。
刘若男看出了庄生担忧的神情,对着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自己心里有数,绝对不会生气就是了。
“好来!”高珊珊倒是显得异常兴奋,这么长时间以来,她可是了解了刘若男。刘若男在她的心里,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没有刘若男解决不了的事情。所以,高珊珊才不担心呢!想必这次,陈桂花一定会夹着尾巴灰溜溜的逃跑的。
不一会子功夫,高珊珊就搬了一张板凳来,然后搀扶着刘若男坐下来。
刘若男右腿往左腿上一搭,翘起了二郎腿,嘴角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看起来那叫一个悠然自得。
“我们家人多凳子少,站着或坐着,你随意。”刘若男瞅了一眼地面,言下之意就是,如果不想站着就坐地上吧!
陈桂花不屑的翻了个白眼,眼神里全是鄙夷。对刘若男视而不见,转头望着庄强说道:“强子,我就说了,跟这么一家子不拉理的人,是没有什么可说的。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我看这话是一点也不假的。”
陈桂花嗤之以鼻,却是认定了庄生就是个不孝顺的儿子,而他之所以不孝顺,罪魁祸首就是因为刘若男。这话中之意,怕是围观的人一听就能听个明白。
但是,孰是孰非,有那个是不明白的呢?只是,在这种事情上,大家都没有发言权罢了,现在这种情况下,也就只能站在一旁看个热闹了。
“娶了媳妇忘了娘?这话说的不对。”刘若男摇了摇头,微笑说道:“我得给你改正一下,应该是娶了媳妇忘了儿!”
哈哈哈!
门外边传来一阵笑声,或讥讽,或嘲笑。
刘若男这话真是一针见血啊!这话无疑是说给庄强听得,庄生可是他嫡亲的儿子,虽然并非陈桂花十月怀胎吧!但好在与他有着血缘关系的,他娶了个媳妇倒好,将自己的亲生儿子丢出门外了。
好端端的一个儿子,怎么就成了他们家的累赘呢?别的不说,庄生可是按时按月的给他们钱的,即便是瘫痪在床,可也没有少给他们。
像是庄强做出来的这种事,无论是被陈桂花逼迫也好,还是自己默认也好,总归能做出这么绝情的事情来,也真的是天底下头一份当爹的这么做。
向东不是个好人,可他对自己的女儿好啊!人家对自己的闺女,那可是真心实意的,竭尽所能的去达成她的目标啊!
“你……”陈桂花一时气结,指着刘若男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一双眸子瞪得老大,几乎都快要从眼眶里瞪出来了。
“行了行了。”庄强似乎有些不耐烦了。虽然他是怕老婆的,但现在的这种形式,容不得他再去纵容着陈桂花了。
想当初,就是因为太纵着陈桂花,才将庄生这么个摇钱树给推出去了。现在倒好,人家一点点的飞黄腾达,而他们却只能够眼睁睁的瞧着,这些事情仿佛都与自己没有半分钱的关系。
这事搁在谁的身上,谁不憋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