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的时候,正是一天里青楼生意最红火的时刻。那些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们,见着他们就好像看见了到嘴的美食一般,一个个地如饿虎抢食般地扑了过来。
眨眼间,两人身边都围了十来个姑娘。
“哟!好俊的公子呢!姐姐陪你喝杯水酒可好?”
“公子,奴家最会唱曲儿了,你想听什么样的曲儿啊?”
“耶!姐姐瞧你挺面生的呢,弟弟该不会是第一次来吧?那去姐姐那里吧,嘻嘻,包管你满意——”
随后各种不堪入耳的话,夹杂着呛人的脂粉味儿扑面而来。
张皓陵似乎也是第一次逛窑子,一时间被这些风尘女子们调戏得面红耳赤,忍不住朝青苹投来哀怨的眼神。
青苹故意清了清嗓子,然后小手连挥,黑着脸,皱着眉,语气不奈地道:“去去去!就这些个庸脂俗粉,也想来伺候本公子!久闻这里的牡丹姑娘天姿国色,色艺双绝,本公子今儿个就要她了!”
那些个女人们一听,顿时都如泄了气的皮球,讪讪地走开了。
很快,一个老女人陪着笑,扭着身子走上前来,“哟!公子来得真不巧,牡丹姑娘这会儿正陪着客人,脱不开身呢。要不我让海棠和月红来伺候你,她俩的才貌,也不在牡丹——”
青苹自然知道牡丹此刻陪着的客人是谁。不过她本就是来找碴儿的,哪里会就此罢休。
“别呀——本公子想要的女人,必须得是排名第一的,别想拿那些次货来充数!”青苹很不客气地挥手打断了她的话,随即又厉声道:“我说老鸨啊,你究竟知不知道我是谁啊?本公子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银子,京里边的**都玩腻了,就想来你这地儿玩玩新鲜的,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旁边的张皓陵听到她说的这些,差点没气得吐血。这丫头实在太放肆了。
老鸨立即意识到遇上大金主儿了,同时又是个刺儿头,本着两边都不得罪的原则,她摊摊手赔着笑道:“好吧,公子,奴家这就去与那位客人商量商量,您先去厢房里等着,呆会儿牡丹姑娘就过来了!”
“算了算了,本公子跟你一道过去好了——”青苹一副浪荡公子的语气,不由分说就推搡着老鸨往毛人龙的厢房走去。
老鸨苦着一张脸,磨磨蹭蹭地,终于来到毛人龙的厢房前。
这年头,没有玻璃窗,窗户都是用纸糊的,自然不隔音。因此老远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阵销魂入骨的媚叫声,还有男子极度粗重的喘息,以及床榻“咯吱咯吱”的有节奏的震动声。
青苹忍不住撑起了小脑袋,好奇地朝里面打望着,透过薄薄的窗户纸,模模糊糊地看到两个雌雄难辩的身影,正在床上剧烈地运动着。
“公子,您得轻一点儿,奴家怕痛……”
“……忍着点儿,这就快了!啊……啊……”
走在后面的张皓陵,自然也听到了看到了,瞬间脸红得跟猪肝似的,随即扯了扯青苹的衣袖,“咱们还是先出去吧,待会儿再找他好了!”
青苹果断撇开了他的手,且还煞有介事地发起了脾气,“不行,本公子看上的女人,怎么能被那家伙捷足先登呢!老鸨,快去叫门!本公子现在真是一刻也等不及了!”
青苹说着,故意瞪大了眼,舔了舔嘴,且还恶心地伸了手指头在嘴里咀着,露出一副好色猴急的模样。
这下更将张皓陵刺激得快要发疯了,只见他铁青着脸,一个箭步冲上去,迅速将青苹整个地箍进了怀里,然后强搂着她往楼下冲去,嘴里喘着粗气道:“这地儿实在不是你该来的地儿,你必须马上跟我走!”
那老鸨正要上前去叫门呢,没曾想眨眼间这两人就飘下了楼。看那两人搂搂抱抱的暧昧姿势,老鸨笑得合不拢嘴,且自以为是地多想了。
青苹此时可是相当地冒火,眼看这事儿就要成功了,只差这临门一哆嗦了。
原本这个角色是准备让方景天来演的,因为方景天失了联,青苹才硬着头皮顶上的。偏生张皓陵这家伙不识好歹,关键时刻没有忍住,来了这么一出。
青苹情急之下,不自觉地用上了功夫,张皓陵虽然比她高大威猛,但青苹用的是巧劲儿,一下子就将没有防备的张皓陵摔倒在楼梯上。
(收藏不给力呀!亲们,写得不好麻烦多提建议,发书评区呢,诗雨一定努力改正,还请亲们加个收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