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碰到他的手,她便顿住。
怎么这么烫?
再看他偏向窗口的脸,隐隐透着一层暗红。
她先搓了下手,确认自己温度正常后,把手心贴在他额头上,也烫人得紧。她还不死心,把脸贴下去靠他的脸,这一挨感觉更直接了,他整个人都快煮熟了。
余馥赶紧去找空姐,打湿了毛巾,给他覆在额头上。体温计显示发烧近40c,旁边空姐递过来退烧药和热水,询问要不要帮忙。
余馥想到他有洁癖,摇摇头拒绝了,让空姐给她准备一点冰块。
江以蒲烧得快迷糊了,她把掰开他的嘴喂药,却发现他连水都喝不下去,只好不停地跟他讲话,唤醒他的意识。
过了很久,才喝进去一点水,勉勉强强吃了半颗药。
余馥没敢再休息,剩下的半程几乎都在旁边照看他。临下机前,江以蒲开始退烧了,人也有了意识,中途还醒过一次,见她一直守着自己,发白的嘴唇一直打颤,想说什么,被余馥阻止了。
最后看他恋恋不舍的样子,想亲亲他,他却转头躲了过去。
余馥眼睛一酸,忙起身朝洗手间奔去。
她一直很少哭,比起当年爸妈相继去世所带给她的悲痛,她此刻要平静许多,其实更多的是难过,看见他那样子特别难过。
明明很想靠近,却无法靠近她。
想起当初和他一起看的那部电影,忽然也能够理解为什么男主角宁愿选择安乐死,也不愿陪伴所爱的人活下去。
心理的病痛到了一定程度,根本不是爱情可以修复的。
水龙头的水&ldo;哗哗&rdo;流淌着,她捂着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眼眶红透了,头发被压得变形,乱糟糟地缠在一起。
她把头低下去,冷水拼命把脸上拍,到控制不了的时候,双手捂着嘴哭了起来。
第49章阿莎露男士
飞机一落地,江以蒲被送去机场医务站。
已经在退烧了,每隔一小时重新量一次体温,余馥不放心,总时不时摸他的脸。
不远处医生和小护士在交谈。
之前的沟通都是英文,大概以为她听不懂法语,便光明正大地谈论起两人的关系。
小护士很赞赏江以蒲的长相,说这是她见过五官最好看的华人,医生同样赞赏她的美貌,却对她照看病人的态度有所轻视,认为这就是典型的中国式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