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指挥官先生受伤了的话,他甚至没有药物救治他。
在这瞬间,他的脑海中闪过了无数的想法。
可在随着鬼士抵达刑忱山所在的地方后,那些想法却都瞬间消失了。
在沙海相连的地方居然架着一座有些破旧的小帐篷,充作门的地方挂着一条布,能够隐约间看见里面的情况。
而帐篷外泛着微微荧光,看起来是某种防御系统。
鬼士轻轻将他放在地上,接着解开了防御系统,一把将挂在门上的布给掀开了。
机甲通常是会说话的,只要录入过语音就可以大致表露出意思,但鬼士却并未开口,只是维持着现在的姿势,仿佛要让他自己领会。
而安绒迟疑一瞬,还是俯身走了进去。
在看清楚里面躺着的男人那张熟悉的脸时,他的心脏猛然跳动一下。
刑忱山正处于昏迷当中,那张平日不容接近的高冷面容显得很安静。
安绒注视着他,脑海中不合时宜地回忆起了两人分别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
粗暴的、不容抗拒的性|事,让安绒到现在回忆起来都觉得害怕。
即便刑忱山后面的安慰让他明白,事情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可却还是难以让他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迟疑片刻,他上前跪坐在了刑忱山的身边,伸手解开了他的纽扣。
将硬|挺的军装脱下,顺势又解开里面的衬衫,确定没有什么太恐怖的伤以后他才终于松了口气。
但如果身上没出什么问题的话,为什么会昏迷不醒呢?
安绒的心底猛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微微摸向了指挥官的头,果不其然在脑后触到了一片厚厚的纱布。
这是……鬼士给他包扎的吗?
其实不难看出,他身上的大多数伤痕都有被简单处理过的痕迹。
“指挥官先生。”
安绒缓缓将他归位,盯着那张俊美的面容,没忍住小声呢喃出声。
没有能做详细检查的仪器,伤痕也已经被处理过了,现在还能怎么做呢?
一直没有醒来,多半就是因为他头上的伤造成的。
大脑是很重要的地方,一旦受到了撞击,就很容易出现大问题。
他知道不能继续在这停留了,思忖良久还是将外套重新搭在了刑忱山的身上,转身出了帐篷。
鬼士在距离帐篷有些远的地方,高大的身躯坐在沙地上面,居然显得有几分孤寂。
安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思忖片刻后大步走过去。
“指挥官先生的情况有些特殊,是你帮他包扎的吗?”
他不确定鬼士会不会和自己交流,毕竟哈里之前说过,鬼士和指挥官先生的契合度很高,也只会听从他的指令。
但好在鬼士听见他的话以后,大大的黑色钢铁脑袋还是点了点。
松了口气,安绒又问:“你可以带着我们离开这里吗?指挥官先生撞到了头,很容易有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