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心瞬间就安定了下来。
等熬到了放学时间,伊凡就迫不及待的又去了花房。
以前他都是独来独往,今天埃利森跟着,他多少有些不习惯。
埃利森也看出了伊凡的不自在,识趣的没有说话,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让自己透明化。
伊凡渐渐就放松了下来,没开始那么尴尬了。
此时花房已经焕然一新,就像从来没有被血污染过一样,就连钢琴也换了个新的。
伊凡毫不在意,直接坐下弹奏了起来。
他的音乐很杂乱,时而轻快,时而紧张,时而张狂。
就像他这个人一样,看不透。
埃利森就在一旁安静的听着,像个听众。
一直等到伊凡曲终,他才摘了一朵刚开不久的玫瑰,亲手别到了伊凡的耳后。
伊凡微微受惊,本能的抬头看他。
下一秒,两人眼神相撞,像是某种约定一样,视线都不由看向对方的嘴唇,氛围瞬间暧昧了起来。
埃利森喉结滑动,为了转移注意力,赶紧咳嗽了一声道:“我觉得你挺适合的。”
伊凡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花,察觉到是玫瑰后,忽然垂眸不语。
他不喜欢娘炮的东西,却唯独对花情有独钟。
就像他不喜欢Alpha,却一次次为埃利森亮起绿灯一样。
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他十分清楚,继续这样放纵下去,必然会出意外。
伊凡将手从琴键上移开,眼睛却盯着琴键不放,随即沉声问道:“埃利森,你怕死吗?”
死?
死对别人而言很简单,但对埃利森而言却很难。
从小他就体质特殊,被人捅伤腹部,流失了身体半数以上的血,他都没有死。
甚至在医疗器材缺少的情况下,他还坚挺挺的活了过来。
父母说他是天神之子,天生就有不死之躯。
但医生却告诉他,他的血液有神奇的魔力,能治愈自己,也能治愈别人。
这也是他为什么会咬破自己的唇,让伊凡吸他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