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尘,我喜欢你才会这般讨好迁就你,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不懂礼仪和深闺之礼的放□□子吗?阿尘,我不是那样的女子,我做到这一步,已经是我的极限了。”说完沈轻别便掩面而泣,不朝他看一眼。
靳语尘懊恼,怎的这般不会说话了,明明自己没那个意思,只是怕会对她的名声和清誉不利而已,安和郡主孤身一人来嘉御殿,皇宫那么多双眼睛在看,加上沈轻别一年前的那句话,现在宫人们会怎么想沈轻别?
她一哭,靳语尘心慌了,连忙起身将她搂在怀中,细声哄道:“我怎么会是那个意思,我怕外面那些人看见你一个女子一个人来我的宫殿会说你的闲话,别哭了,你一哭,我心就疼。”
沈轻别还是哭,都说女人似水,不仅如水那边温顺柔和,更是会哭,女人的眼泪大概是天底下所有男人的克星了,尤其是这样倾城的女子在怀中那样嘤嘤哭泣,满脸委屈和忧愁,任谁看了都忍不住想要捧在手心里面好好疼惜。
“我没有生你的气,那天是我不好,我太冲动,不顾你的感受,还反过来对你生气,我该打。轻别莫要再哭了好不好?不哭了,是我混蛋不会说话。”靳语尘边说边替她拭去眼角的泪。
沈轻别仰头便再次吻上他,靳语尘本就已经心猿意马,现如今她又来煽风点火,他脑子一热,搂紧了她的身子,热烈的回应起她的吻,撬开她的牙关,舌头迅速的攻占她的城池,在她口中上下搅动吮吸着,紧紧封住她的唇,不让她有一丝喘息的机会,直到舌头上被狠狠咬了一口,他才痛呼一声放开她。
沈轻别红着脸嗔怪的看他一眼:“方才我吻你的时候你那般冷淡,便以为刚才你说的都是借口,现在我信了,你真的是……太鲁莽了……”
靳语尘苦着脸,他又做错了什么她要咬自己?都说女人心海底针,现下他算是信了。
沈轻别没在哭了,她亲昵的靠在靳语尘怀中,软声道:“阿尘。”
“嗯?怎么了?”
“还疼不疼?”
怎么能不疼!下口那么重!但实话是万万不能说的,靳语尘摇头:“不疼。”
“阿尘自打从宗人府出来后,就与我冷淡了许多,往日我还能见你一个时辰,如今却是一整天都不一定能见着你,如若不是我主动,你是不是就不会来找我?”沈轻别看似平常的语气,却充满了哀怨,她确实是大气的女子,可对喜欢的人她一直是霸道而无理取闹的,她承认自己确实对靳语尘做不到识大体,她希望靳语尘在自己心尖上放着她,希望靳语尘多陪陪她。
靳语尘倒是想,可多与她相处就会多一份危机,相处的时间久了难免局面会失控,他不能过多的和沈轻别接触,但又不能完全不与她接触。
“我的好轻别,我忙,你不是也看出来了吗?张中景和李宗年那案子还没收尾,虽然两人私藏布防图的事情被证实了,可秋判的死这两个人还没有认罪,这事就还不算完。我刚从宗人府那鬼地方出来,现下一无所有,既没权也没势,我要忙碌着给自己找靠山,好让我在这深宫中明哲保身,退一万步来说我在什么都不是的情况下,就算是跟父皇求婚,求她将你嫁与我他也不会同意,他会觉得我配不上你,我也会觉得现在的我确实是配不上你。”这话他没说错,他确实忙,现在是非常时期,他需要一个盟友来打倒其他的势力,不然单凭自己一个人的力量,会很吃力。
沈轻别当然也知道这些道理,可她就是忍不住想抱怨一下,但她不至于无理取闹到让靳语尘不要去管那些,但她对靳语尘最后一句话有些不满:“谁说你配不上我?爹为我选的那些如意郎君我还不是一个都看不上?论才智和气度,来相国府提亲的没一个比得过你,往后不许这样妄自菲薄,在轻别心里,没人能比得过阿尘你。”
靳语尘莫名想的沈轻别的那句“此生非四皇子不嫁”,不禁动容,沈轻别如今过了待嫁的年纪,却还是等着自己待守闺中,要是哪天沈轻别知道自己在欺骗她,他简直不敢往后想下去……
裴元瑾说的没错,他在玩火,稍不注意就会引火烧身,灰飞烟灭。
“轻别,你真的,非我不嫁吗?”靳语尘强装着镇定问道。
谁知沈轻别摆出小女人那般羞涩的姿态:“你都听说了吗?”然后低下头,声音极小的回道,“嗯,此生非你不嫁。”
“那我若是死了呢?”没有一点挽回的余地了吗?
“不许你说这样的话。”沈轻别有些生气。
靳语尘收起轻松的神色,表情严肃道:“现在是非常时期,所有皇子都在背地里笼络人心,都想着那九五至尊的位置,到时候会有很多权位间的明争暗斗,手足间也会自相残杀,若是最后登上那个位子的不是我,那么成王败寇,我就只有死路一条,那时候你当如何?”
“生同寝,死同穴,当随君。”沈轻别毫无惧色的直面他的眼睛,“愿生死随君。”
靳语尘输了,这样的人,他实在不想陷害,更不想她卷入皇室之争,他能做的就是慢慢推开这个人,明知道这样会伤害到她,可他不能儿女情长,况且他是个女人,他也担不起对方如此的情深义重。
他不是良人,这世上唯独他配不上沈轻别,他会想办法在不伤害到她的情况下把她推开,甚至是帮她另寻夫婿。他要走的路在地狱,希望沈轻别离她越远越好,就在地狱的对面好好活着,那时候沈轻别就能幸福,万劫不复的事,他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