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史蒂夫……该不会……不是自杀?
安格斯脑子里一时蹦出了比这些更加疯狂的想法,他抓狂地在头发上猛挠一通,就算是真的,他也说什么都不信!
小七……这女孩身上的谜,太多了!
隔天,安格斯决定作出一项重大的举动,注销军职!
……
“驾……”一辆马车飞速驶出城门,带起滚滚烟尘。
“我只能送你到这了。”马车夫将车上的人接应下来,毕恭毕敬地说道:“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效劳了,保重!”
“你回去吧……”安格斯郑重地点了几下头,望着消失在树林中的窄路,“小七,我非找到她不可。”
马车夫叹了口气,重新坐到马车前方,“世界那么大,上哪去找一个人哟。”
安格斯回头,看着远去的马车久久不语,背上浸染了大半片夕阳。
他视线一动,隐隐看见草堆的某个角落有什么东西在发光,便走了过去,将那东西拾起来。
这是一枚黑铁质的勋章,正面刻着一把魔法杖,上面刻着两颗星。背面则是落日军团的标志,太阳向四周发散出弯刺状的光辉,半悬在天际的山间,两旁交叉着两面画着剑与盾的旗帜。
“黑铁二星,法师兵……”安格斯忍住几乎快要溢出胸腔的悲伤,仰头闭上眼睛面朝即将沉溺于天际线的落日,嘴角逐渐扬起微笑的弧度,颤抖着将下一句话道了出来:“你一个法师兵怎么会到巡逻部队去?”
……
四天前,隐之圣堂。
拉娜娅思索许久也无从知晓,她的传送罗盘坏了也就坏了,可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她心里清楚,绝对是有人故意搞的鬼,而且那个人肯定也是个精通铸器术的高手,不然这疯狂逆时针转动的指针怎么解释?
但是……那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拉娜娅慢腾腾地走着,直到她来到卓维妮的病房前,才收回思绪轻轻推开了门。
拉娜娅抬眼一看,房间里的人好像有点多。
卓维妮乖巧地躺坐在床上吃东西,格林特则在一旁跟着吃得不亦乐乎。阿诺将他那长条状布包横架在一旁,坐在沙发上画着什么,泰德歪着头静静看着。
布雷兹也来了,在他旁边还坐着一位中年人,那中年人听见开门的声音,抬起头往拉娜娅的方向看了过来,点了点头,笑道:“你好。”
拉娜娅一时有些愣住了,看着房间内其乐融融的景象,她用最小的声音和最慢的幅度缓缓关上了门,微微躬了一下身子:“你……你好。”
事情发展得完全不是拉娜娅脑中预料的那样,她本来还想慰问一下卓维妮的伤势怎么样了,但碍于有长辈级人物在场,而且好像还是布雷兹老师认识的人,这样一来无视长辈而去关照卓维妮就有些不尊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就是拉娜娅了。”那中年人始终摆着一副笑脸,这笑给人的感觉就像标签一样贴在脸上,但这种笑拉娜娅却不觉得虚伪,倒是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是的,你是?”
“我是布雷兹的父亲,托尼。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叫我伯伯就好。”托尼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道:“昨天布雷兹想跟你说今天这件事的,可惜你有事情要忙。我也不卖关子了,今天来这里也是想跟你谈些事情,随我来吧。”
说罢,托尼还很有礼貌地伸手朝门的方向示意了一下,才走向前去开门。
布雷兹则继续留在病房内,目送二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