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宁景良还要返回西北,所以婚期并没有拖太久。
大婚次日,宁景良和静瑶去给宁太夫人和许柔敬茶。
敬完茶,宁景良又介绍自己的三个堂弟,“老五景熙和允菡在公主府,一会儿去公主府就能见到了。”
因为禇璇喜欢女儿,所以宁景良的女儿经常在公主府小住。
静瑶听母妃说过,禇璇和宁鸿渊有四个儿子,后来的两个儿子都是两人和离后生的,为此没少被人诟病。
宁景良的儿子允浩才一岁多,静瑶给他准备了一块金锁,乳母收下后,代允浩谢过。
吃过早饭后,宁景良带静瑶去公主府给禇璇和宁鸿渊请安,走的时候又叫着宁景骁三兄弟一起去。
三兄弟一起摇头,表示不去。
宁景骁更是说道:“我们有病啊!去找不自在!”
宁景良只能带着静瑶去了。
路上,静瑶疑惑地问道:“我之前见过长公主和溱国公,我觉得他们都是通情达理的人,怎么你的三个堂弟都不和父母住在一起?”
宁景良道:“那是因为你不了解,我们兄弟几人基本都是被二叔教导长大的,除了三弟景安身体差些,二婶护的紧,其余我们几个都没少挨二叔的揍,所以我们都有些怵二叔。”
“啊?连你也被溱国公打过?”
静瑶觉得不可思议,宁景良的身手她以前听说过,柔然人没有不服的,她以为宁鸿渊只是严肃些,没想到连宁景良都挨过他的打。
“我的功夫就是二叔教的,他为了早日卸下重担,可没少折磨我。”
宁景良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仿佛那地狱般的日子就在昨天。
小夫妻聊着天,就来到了公主府。
见过礼后,禇璇送了静瑶一套东珠头面。
静瑶收下礼物后,也给了宁景熙和宁允菡礼物。
宁允菡对这位继母印象不错,静瑶也挺喜欢这个乖巧的小姑娘。
禇璇留小夫妻在府里用午饭,这期间禇璇和静瑶闲话家常,宁鸿渊则和宁景良去书房讨论西北的战况。
没过多久,下人来向禇璇回禀,说宁鸿渊和宁景良去了演武场,好像要比试呢。
禇璇无奈地笑了笑,说了声知道了。
随后问静瑶要不要去看一看。
静瑶当然想去,便欣然答应。
等去了演武场,叔侄俩酣战正欢。
静瑶担忧地问道:“他们这样没问题吗?会不会受伤?”
禇璇淡然一笑,“放心!你二叔有分寸,不会新婚就让良儿挂彩的。”
静瑶:“……”
难道不是应该担心溱国公吗?即便当年溱国公曾是大魏第一战将,可多年不曾在军中行走,终归会懈怠。
可很快她就发现,她的想法真是大错特错,两人交战三四十个回合,宁景良就落败了。
宁鸿渊摇了摇头,伸手把宁景良拉了起来。
见静瑶一副震惊到无语的神情,禇璇轻笑道:“他二叔当年面对的可是柔然战力的巅峰期,那时他可是让柔然闻风丧胆的存在,柔然主力军被他打的多年来毫无还手之力,不然他也不敢把担子扔给良儿了。”
“你父汗以前没少犯浑,也没少挨他二叔的打。”
要不是予成和宁鸿渊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估计当年宁鸿渊就把他打死了。
静瑶只是无意听父母提到过过去的一些事,但内情并不清楚,听禇璇的口吻,好像当年父汗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但长辈都对此三缄其口,她自然无从得知了。
婚后五日,宁景良和静瑶离开京城前往阳关。
送别时,禇璇恍惚回到多年前,她和宁鸿渊也是婚后就离开了京城。
禇璇喃喃道:“希望他们一生顺遂,恩爱白首。”
“会的!”宁鸿渊肯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