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镇黑龙镇和红烛镇这三镇位于整个原阳领的最南方,近乎和赤阳领接壤,仅仅在最南方有一个凉平镇。
这其中西山镇和黑龙镇东西接壤,而红烛镇在这两镇的南方,面积足以抵得上两镇相加的三倍。
不过红烛镇却是这三镇之中最弱的存在。
首先就是高端战力结丹,仅有两位,都是散修出身,还彼此敌对。别的不说,就算是之前的西山镇,九耀星阵一出,就能轻易困杀这二人,更别说还有威力更大的六御封天阵,以及封镇阁核心阵法大三元阵!
至于黑龙潭,那也是传承了近六万年的宗派,门内如今还有一位曾经的绝世天才田龙,红烛镇更不敢得罪。
而且不止于此,红烛镇南的凉平镇,才是红烛镇最大的隐患。
凉平镇位于原阳领边界,方圆足足有十万里有余,但其中大部分地区,都是毒虫猛禽横行的山林,人烟稀少,整个凉平镇的人口全部加起来,估计都没有三镇之中最小的黑龙潭多!
但,能在凉平镇生存的人,没有多少是寻常之人,几乎都是周边各个城镇内的通缉犯,或是被追杀的盗匪,甚至有躲避仇家的修士。
凉平镇内九成地域几乎都是山林,随便往哪个小山头一藏,就是凝神修士想找到也不容易!
只是一饮一啄,有了躲藏之地,却也要承受这无尽的毒虫猛兽,甚至于有同样踏入修行领域的妖兽!
故而,能在凉平镇活下来的人,没有一个善茬!
而凉平镇周围的数十个镇,每年都要被凉平镇内的各个盗匪劫掠!
这些盗匪其中夹杂着修士,甚至还有一些开了灵智的妖兽,以及一些被驯化的飞禽走兽,这些人来去无踪,行踪飘忽不定,行事全凭喜恶,时不时就会传出某一村被屠杀的消息,令周边村庄惊惧不已,也令各个城镇的掌权者头疼不已。
不过相对于红烛镇,西山镇和黑龙镇要好上许多,第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这两方足够强大。第二点,有红烛镇这么一个天然屏障,凉平镇的盗匪脑子又没有被驴踢,不然吃饱了撑的越过三四万里的距离去找死?
只是红烛镇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如此大的地域,又没有强大的武力震慑,这么软的柿子,不捏你捏谁?
再加上红烛镇内的两宗本就不和,时不时就打的难分难解,怎么会在乎一些凡夫俗子的生死?
其实若是两宗联手,两宗的功法又能互补,真算下来两宗未必会输给西山镇和黑龙潭多少。
难也就难在这一点。
其中的是非曲直,难以与外人言说。
不过如今,却是与以往多有不同了。
红烛镇内有一座大城,名为烨城,烨城内人口有五百多万,繁华无比,算得上是整个红烛镇的经济和权利中心,红娘和魇烛门的宗门,皆在烨城内,红娘在东,魇烛在西。
烨城中心一条数十丈宽的大道,自东向西,由东城门而入,西城门而出,中间汇入无数条宽窄不一南北方向的路,也为烨城带来了无尽的财富。
也因此,这条路被称作福烨路。
就在福烨路中心,路南有一片巨大的空地,被称作恩怨台,恩怨台中心,是二十六个方圆二十丈的圆形擂台,擂台边缘被千百年来死在擂台上的人血染成了暗黑色。
在擂台上死去的人,绝大多数都是红娘和魇烛门的人。
此刻,恩怨台观礼台上,最高处,有两位中年人,一男一女,并列而坐。
虹言,烛千秋。
“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虹言一身红衣,脸上带着一丝掩藏不住的激动之色,想伸手抓住旁边烛千秋的手,却被后者轻轻躲开。
“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虹言声音有些凄婉:“那个女人,对你就这么重要吗?连我们三百多年的夫妻之情都抵不过?”
虹言幽幽一叹:“这一千五百多年,任我用尽一切办法,只为逼你现身,可你竟然如此狠心,连见上一面的机会都不给我!”
烛千秋依然沉默。
虹言的脸色变得有些狰狞:“早知今日,我一定不会轻易饶了那个贱人!我定要将她抽筋扒皮,碎骨炼魂!让她永世不得超生!”
啪!
一声清脆耳光响起,烛千秋收回手掌,淡淡的看了虹言一眼,继续看向下方的生死战斗。
“你终于肯理我了!”虹言眼里噙着泪花,声音有些哽咽:“你打我啊!骂我啊!不要不理我,好不好?是我错了!我不该发那么大的脾气,更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就杀了她!”
虹言哀求道:“可我是真的在乎你,真的爱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