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泽不沾酒,点心也没碰几口,全都便宜了江知也。
喝到最后,江知也抱着空空如也的酒坛,小声地打酒嗝,一边打嗝一边扭头看向段泽,醉眼朦胧地笑起来:“段泽,段泽。”
“我在这,你别乱晃,小心些。”
江知也又嘟嘟囔囔说了些什么,丢下酒坛,笑着搂上他的脖子,又蹭又亲的,忽的头一歪,彻底醉倒在他怀里。
浓香的酒气扑鼻,段泽觉得自己似乎也有些醉了。
屋顶的风有些大,他亲亲江知也红扑扑的脸,把外衣脱下来给他盖上,没走梯子,抱着他轻盈地跃下了屋顶。
下去的时候,抬头望了一眼夜空。
分明是和方才如出一辙的寒凉月色,不知为何,却并不觉得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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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色渐浓。
院子里的树叶泛着黄,远山如火,红枫遍野。
江知也百无聊赖地翻着话本,没多久,把话本一丢,倒在床上打了个滚。
今天段泽没来。
昨天没有。
前天也没有。
算起来……似乎已经有四五天没有来陪自己了。
他的病已经大好,除非突然见到很多生人,否则不会轻易犯病。既然不怕见人了,那自己完全可以直接去找段泽,不必等他来找自己。
江知也想了想,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
刚拉开,就见门外边杵着个人。
那人闻声转头:“公子,要上哪去?”
“……”江知也心里突然升起一种被软禁的感觉,略觉不爽,忍不住抬了抬眉梢,问道,“你是谁?段泽让你来的?”
“属下陈命,是堂主让我来守着公子的。”
“陈命是吧?”
江知也跨过门槛,睨了他一眼,“我现在要出门散心,你也要拦着吗?”
“属下不敢。”
陈命侧了侧身子,让开路,然后不远不近地跟在了江知也后面。
自打回来后,江知也就没离开过这间院子。
他出了门后,自信地一通七拐八弯,很快便在偌大的流云渡里迷了路。
看着眼前似曾相识的假山,江知也默了默,扭头揪住陈命,道:“带我去找段泽。”
陈命面露难色:“堂主说这两日有事在身,经常不在流云渡,所以不能陪着公子。”
“意思是他没空来,也不准我去找他?”
江知也不由纳闷起来,“什么事这么要紧?”
一墙之隔,忽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嗓音含笑。
“与我相携出游,自然比你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