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请什么大夫?我想应该没有大夫能治得好孕吐,路上我多注意休息就是了。”
“哎!好吧!”菱儿撅撅嘴,把晚餐的碗筷端出房间。
心竹提不起精神干别的,就歪在床上看两个孩子解九连环,但足足过了半个时辰,安安乐乐都困了,也没见菱儿回来。
她强撑起身子到院门口瞧了一圈,皆不见她身影,不禁纳闷,这丫头干什么去了?难道又是和白月躲起来互诉衷肠?
还好屋里剩了些热水,回到房中,只能由她给两个孩子洗漱一番,然后哄着他们上床睡了。可就在她也打算就寝的时候,菱儿终于推门而入,然打眼一瞧……她眼睛红红的、鼻子也红红的,好像刚在外面哭了一鼻子。
“菱儿,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和白月吵架了?”
两个人相好,心竹是知道的,记得前几年问菱儿,她还说与白月只是朋友关系,但这次态度就变了,只要一见面就有说不完的话,想是已经到了知道谈情说爱的年纪。
可她对此事也没过多干涉,更没有因为和祝培风如何就不讲理的棒打鸳鸯。菱儿就像她的亲妹妹,若她能找到幸福,自己只会跟着高兴,即便以后她真的嫁给白月、随他去祝府生活,她也不会因此而埋怨她,但如今倒好……这刚几天,怎么就吵架了呢?
哪成想……她竟一言不发坐在凳子上,又嘤嘤哭泣起来,急得心竹赶紧替她拭泪,“哎呀,菱儿,到底怎么了?你再不说,我就要去问白月了。”
可刚想转身,却被她一把拽住,“小姐,不是他。”
“那是谁?”
菱儿咬咬嘴唇,最终还是开口,“是、是世子爷,他简直太不像话了,您在家难受的半死,他还有心情在外面寻花问柳,奴婢都要气死了!”
寻花问柳?心竹一愣,随即询问,“菱儿,你是不是搞错了?”
虽然对于他的少爷脾气她着实不敢恭维,但在这方面,祝培风还是很洁身自好的。两人相识这么多年,他是偶尔会在外应酬,可也从不会去那烟花柳巷之地,更别提和哪个女人交往甚密了。
而且早上走时,他还在她房门口流连了半个时辰,怎么晚上回来就寻花问柳了?还敢公然把女人带到府里?
当然……她这倒也不是在为他辩解,只是祝培风在作风方面她还是信得过的。
“小姐,奴婢没搞错,是菱儿亲眼看见的。”她就差拍胸脯保证了。
“好!那你细说说,都看见什么了?”
“刚才奴婢出去送碗筷,刚走到中院,就看见世子爷领了一对姐弟回来,虽然天色暗,但烛火明啊,奴婢看真真儿的,那女人二十出头的年纪,模样可漂亮了,整个一西域美人。
大眼睛、长睫毛、高鼻梁、瓜子脸、樱桃嘴,还一副病西施的模样,柔柔弱弱的,好像生了什么重病,一直被她弟弟搀扶着,哪个男人看见能不动恻隐之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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