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眨眨眼,低头看看自己手里那杯,琢磨他这就算是琼浆玉液世子爷也不会喝了。
不一会儿,他又端来刚煎好的药,这回轮到安安上场,只见小丫头竟用小勺一勺一勺喂给爹喝,而祝培风还一副喝糖水的模样,看得白月直皱眉,不禁跟菱儿抱怨,“这喝汤药不就该仰头灌下、喝得越快越好吗?你瞧世子爷,这回也不怕苦了。”
菱儿剜他一眼,鄙视道,“你懂什么?世子爷这叫苦在嘴上、甜在心里,指不定多美呢。”
啧……细一瞅,可不是吗?被服侍那位嘴角都快裂到耳根子后面去了,眼睛也弯得像月牙,真好久不曾见爷如此开心的模样。好吧,那就随他们去吧,苦药苦不死人,尤其旁边还有两颗小糖豆儿呢。
可安安乐乐仍不肯罢休,非甜死人不偿命,一个劲儿对爹爹嘘寒问暖。
“爹,你这样靠着舒不舒服?安安再帮你拿个靠枕吧。”
“爹,乐乐这有桂花糖,你吃完药嘴里苦不苦?乐乐喂你吃糖。”
哎呦喂,他一手搂住一个,不知道怎么稀罕好了,不吃糖心里也甜似蜜啊。
“不苦、不苦,爹一点都不苦,就是……怎么嘴有点疼呢?”他试探性的用手指摸摸,果然传来一阵刺痛。
白月听闻赶紧过去,定睛一瞧,立即倒吸一口凉气,惊呼道“爷……不得了,您嘴角怎么起了好几个水泡啊?是不是刚刚喝药烫到了?”
乐乐不服气掐着小腰,在床上一跺脚,“不可能,人家吹凉了的。”
“那、那怎么会这样呢?”白月纳闷,可随即想起来,“遭!是不是喝牟龙葵闹的啊!不行!奴才得去赫夫人那问问。”
语毕,他已经着急忙慌走出去,却和外面正在闲聊的林丛和赫拉打
打了个照面。
两人一副哥俩好的模样,林丛还拍着赫拉肩膀,夸赞道,“真看不出来,你小子骑术竟这般了得,连我原来军营里的副将都没你骑马好,可是自小就学了?”
“嗯,我们族群的男娃皆是会走路就会骑马,小时候,都是我爹抱着我,后来自然而然就学会了,给安安乐乐那只狼犬就是爹要给我培养的巡猎犬,我在家乡的坐骑,也是爹万里挑一选的良驹呢。”
“哈哈……你爹对你可真不错,哎?白月,你匆匆忙忙是要干什么去?”林丛疑惑问。
白月愁眉苦脸回,“去找赫夫人?”
听见他要找娘,赫拉也转过头,“白月哥哥,你找我娘何事?她正在房里和世子妃聊天呢。”
“嗐!”他一叹,把世子爷非要替少夫人试喝那牟葵草、然后又嘴起大泡的事学了一遍,接着便焦急问赫拉,“是不是龙葵草采错了?还是这草药本就有毒啊?我家世子爷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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