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还朝着来人喊了一声:“魏医生,三房的朋友来了!”
一个斯文秀气的戴着眼镜的白衣医生朝着林君方向走来,林君一着急,差点都要揪住人家领子了:“她怎么样了?没有什么事吧?”
骨科医生魏齐被林君吓了一跳,他抬起眼时,却并没有怒气,反而耐心的翻着病历,朝着林君解释:“哦,你是三房郑好的朋友吗?”
说道郑好的名字,魏齐抬起好看的桃花眼,朝着林君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郑好这个名字在这个医院可以说是红遍各科各室,一向特立独行,不近人情的骆冬明突然间绯闻漫天飞,他想不知道也难。
“是啊是啊!”林君看着这个慢条斯理的医生,眼睛随着他翻病例的手一上一下。
“你先不要着急,我看看”魏齐翻着刚出来的结果,轻轻的蹙起眉毛:“额……”
“你给我快点说!!!”林君盯得眼睛都疼了,她再也按捺不住,一把揪住魏齐的衣领。
魏齐身长玉立,她甚至得稍稍踮着脚,可这丝毫不影响她的气势:“你是第一天出来当医生么,不知道别人着急么,快说,到底怎么了?”
魏齐当了医生许多年,第一次见到如此暴躁的病人家属,他被林君吼的有些发懵,却依旧没有生气,温润的说:“对不起,你放心你的朋友没事,只是脚上的大拇指骨头有些挫伤,休整几天就没事了,你……你不要太担心”
“大拇指?她被车压着脚了?”林君疑惑的仰头,却忘了松开魏齐的衣领。
“什么车?郑小姐的脚是被锤子砸伤的……”魏齐同样一脸的疑惑,好心的关切:“小姐,你没事吧?”
被……锤子……砸了……脚……
林君脑中顿时有一万头草原动物呼啸而过,她连忙放开魏齐的衣领,满脸的羞愤,不知所措的拍拍他的衣领:“对……对不起哈……我……再见!”
骆冬明从手术台上下来,匆匆赶来的时候,郑好正包扎完毕,伸着一只被裹成粽子的脚坐在轮椅上。
旁边站着的正跟护士交谈的,是王思杨,骆冬明见过他,并且对他印象深刻,所以一见了他,眼眸便有些沉了下来。
“你没事吧?有没有出血?疼不疼?”骆冬明上前,低下头,关切的看着郑好。
这些天,不知道林书妙对郑好说了些什么,郑好一见到他,便像换了个人似得,一副母爱过剩的样子,反倒是他,一直对她不冷不热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郑好倒也不在意他的冰冷,以为是自己之前对他太过分了,依旧跟在他的屁股兴冲冲的骆医生,骆医生的叫个不停。
“骆医生……”郑好此时看到他眼中的关切,很是开心,亮着一双圆圆的眼睛宽慰他:“不疼的,额……不是很疼的”
说不疼那是假的,不信你用个大锤砸砸自己的脚试试,可是郑好却依旧扬着嘴角,摸着头发,有些自责:“我经常毛手毛脚丢三落四的,这些小伤小痛的已经习惯了,骆医生,你不要担心……”
习惯了……她越是平常的语气,骆冬明听了心里越难受。
理性如他,从来都知道,世界上的没有无缘无故的事情。
她脑中的血块一直不见小,而且长期吃的药中的所含的成分有什么样的副作用他最清楚不过了,丢三落四,毛手毛脚……这只是表面上的症状反应罢了。
骆冬明站在原地,双手插兜,眉头深皱,周围的气场自动的降到零下,郑好仰着一张小脸,小心翼翼的又满含关切的望着他,似乎等着他说下一句话,怎么说呢,两个人虽然都不说话,但是他们之间的气压别人却插不进去。
“郑好,这位是……”王思杨看到两人之间的不寻常,慢慢的抬起眼,开口打破了两人的沉默。
“哦,这是骆医生,我一直有贫血,现在都是骆医生负责”
郑好又指了指王思杨,对着骆冬明说:“骆医生,这是我的……邻居,王思杨”
从刚才就已经进来的林君站在郑好的身后,刚喝了一口的水差点没喷出来,她瞅了瞅两个男人之间的不同寻常的气流,耸耸肩,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你好,我是王思杨……”王思杨率先伸出手:“骆医生,郑好的病,麻烦你了……”
骆冬明望着眼前伸出手的男人,听懂了他语气中的挑衅,他轻轻的扯了扯嘴角,双手依旧插在口袋中,只是点了点头:“她一直都是我负责的,所以不麻烦”。
王思杨的手在空中伸了半天,有些尴尬的收回,就在他收回的那一瞬间,骆冬明才缓缓的开口:“我刚下手术台,还没来的及消毒,所以不能跟你握手,王先生不介意吧?”
王思杨勉强的牵牵嘴角:“不……介意”
骆冬明点点头,他其实没有说谎,他却是刚下手术台,匆匆的洗了洗手,没有消毒就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所以从进门那一刻,他的双手自始至终插在兜中。
正说着,刚才的白衣帅哥魏齐拿着几张的片子,看到骆冬明,走到他身边,一张张的指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