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峰见秋凤这般善待他之情,他先是惊愕,继而奇怪,心想,她脾气为何改?她判若两人,难道她是显露她的另一面淑女风范吗?
秋凤在梅峰面前三尺许远站住,见了他的神情,却一目了然,她眨着美目,嘻嘻一笑,问道:“你奇怪而不解,我忽然变了一个人,是不是?”
梅峰频频点头,哈哈一笑,道:“是啊?我真纳闷,你一改往日的脾气,判若两人,是因什么啊?”
秋凤一边用手拂耳边秀发,一边哈哈一笑道:“喜怒无常罢!”
梅峰一听,不禁一怔,大声奇道:“喜怒无常?”
秋凤仍笑着脸,转开话题:“你回来可好?”
梅峰点了点头,说道:“托你的福,我很好很好!你好吗?”他话说完,转笑为懊恼。
“托福托福,我很好很好!”
秋凤说完,见他懊恼,感到奇怪,噫了一声,道:“你懊恼,是不是因昨夜的事啊?”
梅峰唉了一声,道:“一言难尽,一言难尽!”
“昨夜,你救人,不,你背人,身上沾了她人的血,你父母忽见之下,先是惊讶,继而大怒,训责了你后,咄咄逼人地追问原委,是也不是?”
秋凤语气一顿,又说道:“抑或昨夜,我怂恿似的命令你救人,你心里记恨我,之所以你一见到我,如见仇人似的懊恼我这人是不是?”话说后来,声色俱厉。
秋凤这一席话,梅峰主仆听得惊讶不已,瞪着大眼,张大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们这神色,秋凤一见,便一目了然了他们因何?
秋凤一明白后,勃然大怒。
梅峰乍见此情,不禁一呆,随即诧异。
秋凤怒声喝问:“姓梅的,我所言假么?”
梅峰惊了一跳,随即镇静,翘起拇指,赞叹一句,笑道:“说中一半!你未必先知一半事,真是诸葛在世!然而,小诸葛,你说我懊恼你,大错特错!然而,我懊恼啊,正如你言,我父母忽见我身上的血,先是惊骇和愕然,继而大怒,疾言厉色的追问原因。”
秋凤问道:“那你是不是把你衣裤上因何沾的血说了?”她一说完,凤目一瞪,眼里却迸射出凶光。
梅峰乍见了她神色,不禁大吃一惊,跟着胆怯,颤声说道:“我……我没说,没胆子说!”
秋凤一脸严肃,道:“算你懂事!”顿了一顿,又说道,“今后所遇所干的事,一律不可外扬!”
梅峰的头,鸡啄米似的,不住点头,道:“是是是,一律不可外扬!”
秋凤扫了一眼仆人,不怒而威道:“你们跟着我们所遇所干的事,若是有人泄露他人,嘿嘿,那就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嘿嘿哈哈!”阴阳怪气的笑将起来。
阿碧等仆人一听,吓得脸色苍白,一颗心犹如鹿撞,怦怦直跳,而她们个个好像触电一样,全身不住发抖,不迭声地说不敢不敢。
秋凤转怒为笑,眨了眨眼,看着梅峰,把话锋一转道:“你,怕不怕你亲人怒而训责你?你有没有胆量与我在天下间替天行道,干侠义之事?”
梅峰笑道:“既不怕,也有胆量敢干侠义之事。不过,我意志不坚,你要长期以身作则,我才有那胆量与你干正义之事!”
秋凤一听,脸泛不悦,气急败坏到:“你呀你,真是的!你这一块朽木,真是难以雕也!”
梅峰不怒不恼,仍笑着脸,道:“朽木可雕也!”
秋凤见他嬉皮笑脸的,白了他一眼,啐了一口,怒“哼”不语。
梅峰嬉皮笑脸道:“你不雕朽木,我焉……”
秋凤听到这儿,勃然大怒,正待发作,猛觉不妥,赶忙笑道:“孺子可不可教也,那你跟我干,包准你功成名就的!走,咱们逛街逛街去!”说罢,转过身去,向北行去。
梅峰求之不得,应了一声,随她而去,而他们仆人都不言语,紧随其后。秋凤二人如同妹兄,一边观城,一边信步而行,有说有笑的,天南地北地闲聊,好不开心。
秋梅二人的仆人跟着她们,但都不言语,心里均想,我真希望他们成为一对恋人,这样最好不过了!又心想,但愿他们不成为冤家,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