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凤怒哼一声,松了右手,怨恨的盯着李幺妹,说道:“我洗耳恭听。”
飘灯右手抚摸痛处,张口欲说,但她惧怕秋凤,话到口边,欲言又止。
秋凤见她痛情,无动于衷,注视李幺妹,等她说话。
李幺妹说道:“在我说之前,你行行好,解开我的‘穴道’,这样我好给你讲述。”
秋凤冷冷一笑,道:“解开‘穴道’?你想‘穴道’一解开,全身一得自由,你杀我姐,嘿嘿,老巫婆老婊子,你这如意算盘打错了!我姐八木万秀,乃是我同父异母的姐,亲姐姐!如今,你们想杀我姐,老子豁了出去,这就把你们统统炸死!”
秋凤话说后来,左手抱起万秀,向后一纵,站在远处,迅快地掏出手雷,大声喝道:“爸,阿峰,李姐吕姐,你们过来,过来!”说着手扬,作势扔手雷。
秋凤有手雷,不足为奇,因她爸秋春生怕秋凤等人在行事当中,偶遇危及生命之时,把他的宝贝的东西,给她们每人发了五枚手雷,防身脱身。
峰峰、吕一、李艳红仨惊恐万分地奔到秋凤身边,而秋春他却不动步,双手直摇,怒道:“凤儿,你不可胡来,快快收了手雷,收了手雷!”
秋凤怒斥一句,迈步向李幺妹走来,飘灯等人不由更惊,身不由己地不住后退,张大嘴巴,噤若寒蝉。
秋春见此情形,非但不惊,反而站在那儿,象山一样,矗立不动。
秋春正待开腔,秋凤猛然飞起一脚,直向秋春踢去,秋春虽猝不及防,但他应变其速,间不容发地避开她脚,站在李幺妹身后,气得说不出话来。
秋凤冷哼一声,身子一晃,鬼魅般的站在李幺妹面前,她手中手雷在李幺妹眼前晃动,咬牙切齿道:“老贱人,快说!”
李幺妹吓得脸色苍白,额头冒汗,全身像触电似的,簌簌发抖,颤声说道:“好……好,我说我说。”
那年,秋春安顿好李幺妹等女之后,秋春在一个雨天,忽然到来,收了雨伞,喝了口茶,说道:“李前辈,晚辈有个不情之请。”
李幺妹笑呵呵道:“秋老板,别客气,你有何见教,但说无妨。”她不待秋春开腔,又道,“上刀山,下火海,老婆子义不容辞!”
秋春又呷口茶,正色道:“我有四幅画……”说着把他所遇的怪事向她讲述了。
前三日夜,秋春和管家阿福,在苏州城外官道上,登上一辆马车,打道回府。
主仆刚到一大重镇北郊,不料有人拦路抢劫。
驾车的阿福忽然怒声喝道:“什么人?让道,快快让道!”他说话时,奋力一拉缰绳,马嘶叫一声,扬起前蹄,车倏地停下。
秋春闻声一惊,连忙掀开车帘,向车外一看,只见四个身穿紧身黑色衣裤,头脸黑罩罩住,只有眼睛露外,跟魔鬼似的。他忽见之下,不禁诧异,心想,日本人怎么忽然出现在此地?这……
秋春心想这儿,但听一个女子怒声问道:“车上的人,可是上海滩秋春秋老板么?”
秋春一听,纵身一跃,鸟儿出巢似的飞出马车,站在车前,抱拳一拱,说道:“在下正是秋春。请问朋友,深夜中,你们拦我去路,是何目的?”
那**阳怪气道:“留下东西,走吧。”口气之狂妄,在于话语。
秋春又惊又怒,但他佯装糊涂,问道:“什么东西?”
那女怒道:“别揣着装糊涂,把东西留下!如果不留下,嘿嘿,那可保不住命了!”
阿福怒声喝骂道:“大胆恶贼,你……”
秋春右手一挥,喝道:“阿福,不可放肆!”
秋春扫了四个黑衣罩头脸人一眼,怒道:“东西在车上,诸位朋友,有本事过来拿!”
他话音落,一个男子骂了一句日本话,挥刀猛向秋春砍来,秋春虽早见人的兵刃,和人的装束,就知人是日本武士,但此时一听人的话,不禁惊诧,喝骂道:“大胆东洋狗,你简直是找死!”
黑衣罩头脸人见秋春认出他们何方人士,不禁大吃一惊,挥刀直砍秋春主仆,秋春不躲不闪,迅快地拔出软剑,直撄其峰,而阿福也拔出软剑,直撄其峰。
阿福一身武功,乃是秋春教的,武功虽不精湛,但也了得。
四个东洋武士中有一人武功虽然诡异莫测,但是与那三个同伴的武功截然不同,被秋春主仆一双火眼金睛看出,不禁诧异,但他们不出言喝问,生怕出言走了神,身陷绝境,于是打起十二分精神,施展剑招,想杀退人,脱身回家。
那四个东洋人武功高强,杀得秋春主仆节节后退,狼狈不堪。主仆虽然左支右拙,险象环生,但不落败,苦苦撑着,心里却叫苦不迭。
就当这时,三个日本人呼喝一声,施出极其诡异的忍术功夫,想致秋春主仆二人于死地。
秋春在日本见过日本武士的忍术武功,而今陡然见而遇到,不禁惊骇,但他不想命丢荒村野外,赶忙喝道:“住手,大家住手!”
日本武士和那中国人均是一怔,赶忙停招,齐声喝问:“秋老板,你有何见教?”
秋春拦住阿福,朗声说道:“东西在车上,阿福,你快去拿出来。”说着左手奋力一推阿福一下。
阿福节节后退数尺开外,但没倒下,拿桩站住,怒声说道:“老爷老爷,东西,不可拱手送给这帮恶人!”
秋春怒声呵斥一句,催阿福拿东西。阿福不敢违命,极不情愿地跳上了车,把东西提在手里,纵身后跃,凌空一式“鹞子翻身”,飘落在秋春面前,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