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听之后跟踪人不感动话人激动
正当此际,秋凤右手如爪,猛然抓杨秀花儿一样脸蛋一下,但没抓下人皮面具,心上石头,登时落地。
杨秀又惊又怒,正待喝骂,秋春笑道:“凤儿,你妈不假,的的确确是你如假包换的妈妈。”
话音刚落,一个女子嘻笑之声突然从楼下传了上来:“那我是不是凤儿她货真价实的妈妈呢?”她话一落,哈哈笑将起来。
笑声之中,两个女人从楼下步了上来后,笑声戛然而止。而那两个女子却笑吟吟的向众人走来。
这两个女子面孔“陌生”,在桌之人,除了秋春一眼认出是谁之外,而其他人却不认识,惊愕地看着两个“陌生”女子,张了张嘴,却不说话。
秋凤想了一想,忽然,啊哈一声,纵身跃出,双手如爪,快如闪电,抓住一女脸蛋,呵呵一笑,叫道:“易妈妈,你是易容妈妈,是也不是?”
易容痛得呲牙列嘴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啊哟啊哟直叫,笑骂道:“疯丫头,臭丫头,你别……别,啊哟,你别……别折磨妈妈了。”
秋凤呵呵一笑,松了双手,轻拍她脸颊一下,伸手在她们脸上一抓,抓下人皮面具,而她们的庐山真面目,顿时露出。
杨蓉嘻嘻一笑,揪住秋凤一只耳朵,咬牙切齿骂道:“小丫头片子,你没大没小的,找打!”
秋凤疼得呲牙咧嘴,但不哼声痛,伸手搔她痒。
杨蓉被秋凤搔得咯咯直笑。她这一笑,满腔怒火,登时荡然无存。
易容一手挽着一人的手,步到桌前,向杨秀万美她俩打声问候,不再言语,心里却想着心事。
杨秀怨恨地瞪视秋春,张着嘴巴,不言不语。
秋凤面带笑容,眨着眼睛,问道:“妈,姐,你们在干什么?”
易容向梅峰谢了一句,把梅峰放在桌上的筷子拿起,夹了箸菜,边吃边说:“转移人。”
万秀一愕,瞪大眼睛,奇道:“转移人?”又问道,“你们在转移什么人啊?”
易容吞下了菜,呷了口酒,张嘴欲说,但却不说。
这时,秋春一面吃菜,一面说道:“食不言,睡不语。我们吃了饭,坐在茶桌上,再谈话也不迟。”
易容笑嘻嘻道:“对对对,吃了饭再谈,再谈!”
大家不语,吃饱喝足,下桌各自进入洗手间,洗手脸了。
大家各自洗了之后,梅峰却不进茶厅品茶,在厨房里忙忙碌碌的洗涮吃的东西,而其他人,都进入茶厅,各自坐下,品茶不语。
秋凤品茶一阵,打破沉默,问道:“易容妈妈,你讲讲应该讲的事了吧?”
易容放下茶杯,说道:“你爸,为了办事,为了人好,委派我送凤儿你的亲人们上船,离开上海,到香港去。我与女儿蓉儿她,送走人之后,就把阿宽阿坤和阿秋他们转移走了后,立即来这儿,向凤儿你爸他交差了。”
万秀一脸迷惑,不解问道:“如今,全城戒严,码头一定更戒备森严,亲人们是如何过关上船走了的呢?”
秋春放下茶杯,呵呵一笑,道:“那能难倒了人啊?你易妈妈她是易容大师,亲人们岂能不过关呢?”
万秀哦了一声,一边点头,一边说道:“原来如此。”
万秀说完,忽然想起一事,问道:“这么说来,那么警察和便衣特务在抓我们亲人是么?”
秋春抢嘴道:“你言之差矣!我考虑有一天,我和凤儿行事暴露,抑或露了马脚,那么,必定牵连到亲人们,之所以,我听你凤妹她的忠言逆耳,提前行动,转移走人,这样我无牵无挂,放心大胆地干应干的事情了。”
万秀哦了一声,面泛羞愧,道:“我这人,要是……要是有凤妹她一半聪明,那……那我该多好哇!唉!羞愧呀羞愧!唉!”
秋凤面无骄傲之色,谦逊一句,道:“姐,你跟我一起干事,包准你同梅峰他一样变聪明的!”
万秀朗声说道:“好,我跟你一起干事,干事!”
万秀说完,忽想起一事,看着秋春,问道:“梅峰偷画,是你老爸怂恿他的吧?”
秋春咽下茶水,放下茶杯,呵呵一笑,点了点头,说道:“是的!这当中原因,待阿峰出来后,他会告诉你们的。”
话音刚落,梅峰从厨房里步了出来,在茶桌一站,笑道:“好,我给你们讲了。”说着坐下,面上笑容,顿时全消,而他脸上泛起怨愤。
杨蓉给他沏了杯茶,柔声劝道:“别怨愤,请喝茶,解解渴和心里不快之事。”
梅峰谢她一句,长叹一声,毫不隐瞒,讲述起来。
梅峰辞别秋凤妹姐之后,大步流星地向家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