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俩姐妹好在被人放坐在树干上,背抵在树杆,相视一眼,闭目养神。
天未拂晓,她俩姐妹身上穴道,无人解而自个解了。她们姐妹搂抱一起,相互取暖,可是无济于事,但她俩跳下树来,仍拥抱一起,发疯似的直跳起来。
她俩姐妹蹦跳一阵,推开对方,打起拳来。
她俩姐妹热身一会,身子暖和,但不言语,手挽着手,迈开大步,回房睡觉去了。
她们也不洗澡,如同夫妻,拥抱一起,睡在床上,追忆往事,历历在目。
姐妹俩心悸地打了个冷噤,不约而同地坐在床上,盘膝打坐,练功起来。
次日清晨,她们姐妹吃了早饭,也不向亲人打声招呼,进入房间,也不闲谈,各自忙忙碌碌的乔装打扮。
少顷,她俩姐妹乔扮翩翩公子-----头戴呢帽,手摇折扇,仍不说话,翩然出房,向目的地赶去。
秋春等人见她俩神色怪怪的,惊讶不已,但个个畏之如虎,不敢撄怒她们,干着自个的活计。
飘灯看着易容道:“容姐,你别去卖美容院,你把美容院经营好,今后对大家有极大的好处的。”
秋春想了一想,道:“好,那就不卖,阿容你去经营美容院吧,我们准备行动了。”
易容道:“行动,我也参加,好么?”
秋春一边摇头,一边说道:“你干好分内之事就行了,就不必参加行动了,快去经营美容院吧。”
易容道了声是,翩然出房,去经营美容院去了。
话说,秋凤妹姐俩一出房门,一边逛街,一边低声交谈,秋凤一脸愤怒,一边咬牙切齿,骂道:“那老妖精,武功之高,我们不止逊了几筹不说,还真……!”
话说至此,眉头一皱,道:“那老妖妇,她的武功怪异,不知是那一派的武功!”
万秀点了点头,一脸纳闷,低声说道:“是呀是呀,真不知是哪一派的武功!唉!”顿了顿,又道,“老妖精,性格与你相同,喜怒无常!那老妖怪,是什么人?她为何帮我们?她为何派她弟子保护我们?这诸多疑团,真令人大惑不解!”
秋凤叹了口气,道:“据情而论,事情的确奇了怪了,但我武断的说,那老妖妇,八九不离十是咱们老爸他的女人,不然她……”
万秀听到这儿,不禁一愣,颤声打断她的话道:“女人?这……这我看来,不像老爸他的情妇!”
秋凤瞪了她一眼,怒斥一句,道:“别再说话了,咱们到目的地去,去揭开她那神秘的面纱和她那不可告人的身份!”
她俩姐妹不再言语,疾步如飞,朝目的地赶去。
她们姐妹俩不知过了多少处检查点,来到目的地上海法租界卢家湾西部一幢亭子间门口,正欲进房,忽然两股醉人的、不知何味的气味,扑鼻而来,两个穿得花红柳绿的女子,不言自笑,扭动蛇腰,挥着绸绢,从房里奔了出来,嗲声嗲气道:“稀客稀客!两位公子,请进,请进!”说罢,不由分说,拉着人的手,车过身去,直往房里走去。
她俩姐妹忽见她俩逢喜事似的,拉着她们进房,感到诧异,但她俩却身不由主地随她俩进房而去。
一进房里,姐妹俩顿时恍然大悟,笑着同声道:“别猴急,别猴急!我们到一间房里品茶之后,咱俩哥们儿,准定‘吃了’你们的!”
两个妖冶之女,乐开了嘴,鹦鹉似的应了一声,挽着人手,摇摆腰肢,向一间房门步去。
一进房里,满屋里充满着直欲打脑的胭脂之味,而房里却布置得颇是华丽,如同洞房。
两个烟花女沏茶之后,客气请她俩品茶,姐妹俩谢了一句,但不品茶。
两个女子笑靥如花,眨动着勾魂摄魄的丹凤眼,正待说话,忽然,秋凤问道:“姑娘,这房子是你们的吗?”
两女一听这话,瘫了似的,坐在椅上,转笑为愁苦,不约而同地喟然长叹,齐声道:“公子爷,你真会开玩笑!这等房子,我们那有钱买的起哟?”
秋凤岔开话题,问道:“你们的妈妈呢?”
一女抢话道:“妈妈她呀,正在楼上招待贵宾,你们稍等一会儿,妈妈她呀就来相见公子爷您们。”
秋凤非礼似的拍了浓妆艳抹的一女肩头一下,嘻嘻一笑道:“请问小姐,你们常住这儿是么?”
另一女抢话道:“不,不常住。我们今天,天还没亮,妈妈呀这个催命鬼,催人起床,命令我们即刻动身,来这儿招揽客人开张‘营业’。”
秋凤一边点头,一边哦了一声,道:“你们其中一人去请你们妈妈来,本公子爷有话问你妈妈。”说着探手入怀,掏出四块大洋放在桌上,以示酬劳。
两个女子陡见大洋,如同瞎子见钱,眼睛豁然一亮,比铜铃还睁得还大,喜上眉梢,正欲抢钱,秋凤忽然扇子一挥,笑道:“别抢,别抢!你们都有份,都有份!你们快去请妈妈去,我重重有赏!”
两女一听,应了一声,翩然而出房去了。
两女一走,万秀一脸羞涩,低声说道:“凤妹,这鬼地方,咱们快快离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