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完东方鼎的话,整个人惊呆几分,我自问自己一向与世无争,怎么会有人故意陷害我呢?
东方鼎顿了一会儿,又接着说:“首先,你最近碰到的这几件事情都是围绕在你和你身边的人。你弟弟欠下高利贷、跳楼,你叔叔婶婶的死,还有医院里那些针对你的传单,感觉都是某人针对你而特意做的事情。
其次,这些事情不光发生的突然,而且时间都很紧密,纹丝合缝,就像是谁为了逼走你而特意做的,不得不让人起疑。”
我的心蓦然一沉,“爷爷的离家出走也是吗?”
“他?有可能。”
“爷爷会不会有事?”我的心又是一紧。
东方鼎的目光看向我,有一种欲言又止的感觉,他思量片刻,又对我说:“依依,其实你没有想过,如果你爷爷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你应该怎么办?”
“什么意思?你究竟想说什么?”我立刻问。
“你心思单纯,看人只是看表面而已,或许一些事情并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简单。”
我最讨厌东方鼎这种说话说一半的方式了,“你究竟知道一些什么?快告诉我!我知道爷爷这次醒过来之后,整个人的性情大变,难道不是你用那个冰之魄的关系吗?”
东方鼎看到我因为爷爷的事情而有些暴走,语气稍稍缓一缓,又耐心的向我解释:“冰之魄是我师祖过逝的时候送给我的一样至宝,能凝聚人的三魂七魄,短时间内不会涣散。当年他把冰之魄送给我,是不想看到我为了跟体内的魂魄争夺身体的掌控权而天天受折磨,想借这个不外传的法宝让我减轻痛苦。”
我一听,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原来这个冰之魄这么重要,可东方鼎却因为我而把它用在爷爷的身上,看他现在脸色越来越差,是不是也跟这个有关?
“你爷爷是重度脑梗,按理说命魂已尽,生魂已灭,再在医院里躺一阵子,就会离开人世。我为了能让他活过来,做了一个法式,用冰之魄延长他的寿命。但是,他体内的三魂七魄因为疾病仅剩下二魂三魄,我只是用冰之魄勉强维持着。
他所丢失的一魂四魄是主管人类心灵美丑的魂魄,一旦丢失了,会让当事人本来的面目曝露出来。人类都有贪生怕死、自私自利的习性,但是在面对亲情、人情之时,都会有所犹豫,为了荣誉、情谊,而做出取舍。
但是,魂魄不全者则将他原本就丑陋的习性曝露无疑,可以说,那人原本心底是什么样子,在醒来之后就是什么样子。”
听东方鼎这样一说,好像爷爷原本就是个冷漠寡情的人,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不,爷爷不是这样的,我不相信他是这样的人!再说,如果爷爷真的是这种人,当年为什么会好心救我?”我不相信东方鼎的这套理论。
东方鼎无奈的看着我,轻叹一口气:“所以才说,你看问题简单。你爷爷在自己孙子的事情上不闻不问,跟儿子、儿媳也是这样疏远,又怎么会真把你当家人?”
我的脸一下子变得阴郁起来,心猛的一抽搐。
从小到大,爷爷都是我唯一的亲人,也是我一直信赖的精神支柱,如果他真是如同东方鼎所说的那种人,我该怎么办。
“其实跟你爷爷的事情相比,我倒是更担心另外一件事情。我跟你说过,我一直觉得你那家医院的阴气不太正常。昨天我带罗盘去看了一下,发现有人在那里设下几重结界,而且那结界设的很巧妙,像是个高人做的。
最古怪的是,其中的一个结界是针对你上班的地方,而且那里的布阵摆设都变动过,能改变人的运道和心性。我计算过,那里正是你工衣柜的位置。”
“我的工衣柜?”
我猛然一惊,没想到还会有人针对我而设下结界,我东方依依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居然动用这么大的手笔来对付我?
东方鼎点点头,又对我说:“所以,我才不放心你。等晚上医院没什么人的事情,我再带你去看看,能不能破了这个局,顺便找找设局的人。”
我的心不由觉得一丝甜蜜,原来东方鼎这样关心我,越来越像个称职的男友。
我这样想着,嘴角微微弯起,不由的漾起一丝笑意。
东方鼎见状,好像看穿我的心事,讥笑我说:“怎么,是不是很感动?那应该不应该好好慰问一下你的男友?”
我脸一红,反问道:“要怎么慰问?”
东方鼎的眼睛闪过一丝精光,嘴角弯成好看的弧度,用手指指自己的脸颊,那意思就是“亲一下”。
本来,我不想理会这家伙的得寸进尺,但想想他特意一大早为我跑过来,又为我特意做爱心早餐,还要为我特意去破解结界,也算是煞费苦心,就犒劳犒劳一下他吧。
我站起身,微微弯下腰,嘟囔着小嘴,在他一侧的脸颊上轻轻吻一下。
可是,还没等我的唇贴近他的脸,东方鼎就猛的一转过头,就势将我往沙发上一抱,然后搂着我顺势一滚,他就把我压在身下。
他热烈的唇就如火一般贴上我的嘴,贪婪的掠夺着。
我原本没准备,可当他一波又一波热辣的吻滚滚袭来,让我也逐渐跟上他的节奏。
这个男人,初见他以为他只是霸气傲慢,甚至有些专横。但跟他相处久了,才发现冷酷面具下的另一种温柔与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