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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一念之差，万劫不复，大抵如此了。

第18章第18章

叶相予一如既往地坐在小摊上吃早点，仍然是一碗清汤面加一个半生不熟的煎鸡蛋。唯一的不同点，就是身边坐了个眉清目秀的少年，惹得面摊老板看他的眼神都不太对劲。

&ldo;我没生儿子。&rdo;叶相予付钱的时候，有意无意瞪了那位面相老实的汉子。

对方黝黑的脸上出现两个深深的酒窝，小眼睛眯成了一条fèng，显得精明又滑稽。

&ldo;老板哪里话，大伙儿都是明白人，自然都懂的。&rdo;聪明人从来不会挑明心思，话到嘴边也要拐几个弯再吐出来，说得人不痛不痒，拿捏不准。

叶相予笑笑，不再理会，付了钱便领着唐夏离开了。

他有点心神不宁。

小孩儿今天过于安静，早上起床没有赖在自己身上，吃面也没要求加醋加辣，乖巧得不真实。

李越没有巡街，常去的那家面摊没开张，雷打不动向他讨酒钱的乞丐也没来。车水马龙的大街依旧热闹，熙熙攘攘中终归少了些什么。

&ldo;唐夏，你吃糖葫芦么？&rdo;叶相予在一个小贩跟前站住脚，小声询问着。

&ldo;好。&rdo;唐夏还在气前几天的事情，闹着别扭，嘴上不说，面上却给足了颜色。

叶相予好脾气地买了糖葫芦，一人一串，便继续带着人四处溜达，不知不觉竟逛到初次见面的湖边。

&ldo;今天天气不怎么好啊，阴沉沉的。&rdo;叶相予笑道，&ldo;还是那位姑娘有远见，撑了把伞，不知是等人啊，还是纯粹的看风景？&rdo;

唐夏咬掉一个山楂，来者不善。

那一身绿色罗裙的人儿笑盈盈的，说话不急不缓：&ldo;我自然是等人的，小予不喜欢出门，只能姐姐亲自来找了。&rdo;

&ldo;姐姐客气了，上次在街上试探我俩，倒还满意？&rdo;叶相予拍拍唐夏的肩膀，示意他小心。唐夏不为所动，继续咬着他的山楂。

&ldo;小予当真记起我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rdo;宫音娴歪着头，笑意淡了下去。

&ldo;姐姐说笑了，我后背的伤可是姐姐留给我的，哪敢忘了？若是先前有疏忽的地方，还请姐姐见谅。&rdo;说罢，叶相予装模作样地作了个揖，嘲讽之意显露无疑。

宫音娴却不恼，仍端着个大家闺秀的样子：&ldo;姐姐心里清楚，小予受委屈了，不过旧事已成，谁能改变呢？姐姐今天来，就是给你提个醒，没多少时日就要变天了，小予要早作打算。&rdo;

&ldo;谢姐姐挂念了，我这里也有句话要送给姐姐，&rdo;叶相予顿了顿，继续道，&ldo;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姐姐千万小心些，可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般有善心。&rdo;

&ldo;哈哈，小予当真人好，难怪那么多人向着你。&rdo;宫音娴看了一眼听得云里雾里的唐夏，委婉地提醒道，&ldo;曲姑娘要来了，你可看好身边人，别给丢了。&rdo;

叶相予点头：&ldo;这是自然。&rdo;

&ldo;如此最好。&rdo;宫音娴微微颔首，&ldo;姐姐也该走了，欠你的，等这件事过后再还你。&rdo;说罢，踩着银铃声，翩然而去。

叶相予和唐夏相顾无言。

半晌，叶相予试探道：&ldo;唐夏。&rdo;

&ldo;嗯。&rdo;

&ldo;那位姑娘，算不得好人，也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rdo;叶相予琢磨了一会儿，才找到一些恰当的形容词。

唐夏冷着脸，讥讽道：&ldo;哦，给你一刀的不算坏人，害我父亲不算坏人，那什么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