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斐被抬到手术台上,翁晓夏小心翼翼地提醒,“我已经告知屠斐的母亲了,她应该马上就到了。”
&ot;好。”沈清浅摊手,“手术刀给我。”
屠斐即将迎来人生中第三次开颅手术,祝绣云已经赶到手术室外,得知做手术的人是沈清浅,她也紧张不已。
“别担心,除了罗主任,最厉害的就是沈清浅沈医生了。”护士在门口安慰祝琇云。
祝誘云的眼睛红肿,她一路哭着过来的,她不知道她还要担惊受怕多少次。
老屠同志,你要是能听见我的恐惧和不安,请你一定要保护咱家的女儿,我没有你,只有女儿了。
祝琇云难以想象,如果屠斐真的出事,她可能真的活不下去了。
病危通知书,在屠斐进入手术室的半小时后下达的,祝琇云感受到了心肝寸断之痛,她颤颤悠悠地签下自己的名字,她现在别无选择。
祝琇云不敢想象,病房里的沈清浅会是怎样的心情,她给自己的爱人做手术,爱人可能病危丧命,她万一稳不住怎么办?
祝琇云的大脑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她作为一个教授,正常是要信奉科学的,但眼下的祝誘云双手合十,默默祈
祷:神啊,祈求您能保护屠斐,如果必须拿命来换,请拿走我的命。
第二道病危通知书在屠斐进入手术室的1个小时后下达的,祝琇云的眼睛哭得睁不开,翁晓夏安抚道:&ot;只是有这种危险,不一定就是最坏的结果”
翁晓夏最后差点说不下去,任何语言在此刻都是苍白的,翁晓夏确定祝琇云签完字,她重新回到手术室。
沈清浅大气不敢出,额头的汗不一会就得擦一次,沈清浅长时间弯腰专注,整个人因为过于用力而眼睛酸痛。
“再给我擦下汗。”沈清浅微微扭头,“还有最后一个出血点。”她深吸一口气,重新低头继续忙碌。
屠斐处于昏死状态,翁晓夏站在旁边,望着鲜红的血迹,她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很快。
&ot;电刀。&ot;沈清浅摊手,翁晓夏递过去,眼看着电刀砌合出冒出白烟,翁晓夏深吸一口气,死死地盯着出血点。
“双极电凝。”沈清浅小心翼翼地拿起电凝镊夹住,然后用脚踩住开关,血止住了。
沈清浅透过显微镜仔细观察,历时5个小时,这场开颅手术才算是临近终点。
屠斐的小脑袋再次光溜溜,翁晓夏听见沈清浅长舒口气说:“缝合伤口。”
翁晓夏先去门口通报,屠斐现在度过危险期,命是保住了,但是醒来之后会出现怎样的后遗症,这还不能确定。
屠斐从手术室出来就被推进icu,沈清浅从手术室出来,她已经换了衣服祝琇云随着屠斐去了重症监护室。
沈清浅两鬓的发丝都湿了,不是洗脸导致的,而是做手术时流了太多汗。
沈清浅换上白大褂往楼上的重症监护室去了,门口,祝琇云站在玻璃们前整个人几乎贴近门上。
”师姐。”
“浅浅。&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