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暴暴有点厉害的,孟新竹当时想。
列车到站,拦辆出租回老宅,下车时,她们路口正巧遇见打牌返家的阿嬷。
老太太见她们一前一后从车里下来,直到进家门都没瞧见周凌,已经猜到几l分。
“我跟周凌分手了。”
进堂屋,孟新竹开口第一句。
虽是意料之中,老太太仍惊诧她的直白,坐在堂屋正中的太师椅,拐杖轻跺两下地砖,“什么时候的事。”
“就这个月。”孟新竹把带来的礼物搁在桌腿边。
周醒正欲张口,被她快速捏了一下手心,又抿紧嘴巴。
老太太多精明的人,目光在她二人身上来回流转,已经弄清楚个七七八八。
“竹子跟我到房间来。”老太太当即道。
孟新竹乖顺上前搀扶起她。
“那我呢?”周醒食指点在下巴颏。
“你在外头等着。”老太太说。
看阿嬷样子不像训话,让在外头等,周醒便乖乖等。
阿嬷不是不讲理的人,又格外偏向她们,周醒猜想孟新竹意图,是先拉拢阿嬷,再联合阿嬷来同周凌父母对峙。
这招确实高明。
谈话进行了很久,周醒在院里等得无聊,给孟新竹发了个短信,准备去海边走走。
出门的时候她还在想,周凌个蠢蛋,都不知道提前过来跟阿嬷通气,现在被她们抢先一步,失了先机,真是愚不可及。
说曹操,曹操到,前脚周醒刚迈过门槛,抬头就看见周凌。
“哟!”周醒不由一嗓子。
“是你?”周凌大惊失色,忙探身朝门里望。
周醒大笑,“你来晚了,竹子正跟阿嬷在房间说话。”
“起开。”周凌冲进门。
周醒悠闲在她身后踱步。
阿嬷腿脚不便,卧房就在一楼,周凌又是叫门又是拍窗,里面窗帘紧闭,人也不应声。
周凌垂手立在廊下,眉头深皱,神色颓然。
“分都分了,干嘛还纠缠不清。”周醒口气凉凉。
“和你有关系吗?”周凌回头,将她上下一扫,“手都断了,嘴还不烂。”
“也不知道是谁,那天跟条死狗似的瘫在餐厅……我的手就不劳堂姐操心了。”
周醒谑笑,“左手,不耽误正事。”
周凌倏地扭头,面目狰狞,“别逼我扇你。”
“你好牛啊。”周醒抬高脖颈,上前两步,肩膀撞她,“谁怕谁。”
周凌用力推开,面露嫌憎,“别犯贱。”
周醒继续上前,鼻尖快怼到她脸上,“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