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纤细的手被紧紧抓住之时,她才放眼看清那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居然高了她一个头,大力的手捏得她的腕骨快要碎掉了似的,她不由的尖叫了起来,“啊!放开我!救命……啊……放开我!”疼痛的泪花在眼里打着转。
周时抓着她手的男人见手中女人脸庞之时,心里一喜,赶紧的一手掏出电话,那边一直没接,她有些急了,任由周子惠叫着。
行色匆匆的路人,都以奇怪的眸光看了过来。
“救命啊!我怀着孩子,老公还要打我!救命啊!”因为疼痛,泪哗啦哗啦的流了下来,路人看起来真的脆弱之极。
“这位先生,夫妻之间有什么合不拢的呢?不说其他的,就是看在孩子面上,你也不应该这样对你的妻子才对?”还是有好心的路人见不得这一幕,过来打抱不平了。
那个男人横着眉头狠瞪了那路人一眼,趁电话未被接起的空档朝她吼了一句,“关你什么事!”
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如猛虎震山的吼起,吓得路人一哆嗦不由的后退了两步。
周子惠见那横肉男一分神,用高跟猛跺他的脚尖,同时,就口在那只大手上毫不留情的咬了一口。
那横肉男痛得一松手,周子惠拔腿就没命令的跑了起来。
周子惠很聪明,边跑边喊,“救命啊!我老公要打我!”
行人总是有意无义的挡着他的路,横肉男气极了,一手拿着不通的电话,一手还要推开那些挡他道的路人。
电话终于通了,“先生!你要找的人找到了!而且还怀了孕!”
“什么?”费贝尔从糜烂不堪的大床上坐了起来,看都没看一眼,床上那奄奄奄一息的女子。
“是的,是先生之前那个女人!”
“立即给我看好她!别让她出什么意外!”费贝尔心里一乐,怀了孩子则,是他的吗?
得了费贝尔的指示,横肉男没再猛力的追她了,不她不经意之际,隐了自己暗暗的跟着她。
稍远的,周子惠也隐约的听见他说什么‘先生’,她心里涌现出一种从未有过的骇然,她认识的之中,就只有费贝尔别人称他为先生,不管是手下,还是客户。
惨了,惨了,费贝肯定是发现那秘是她告的,所以回来报仇来了?
真是一帮蠢然,真是浪费了纳税人的辛苦,周子惠不由在心里恨恨的骂着,脚下却一点也不敢怠慢的跑着,上气不接下去的跑着,她心里思绪万千,却还是不能被他抓住,抓住了就只有死路一条。跟了费贝尔一个月,他的残忍的凶性,她看得太多了,她甚至亲眼见过他把一个人活活生生的人丢进了狼笼,后来怎么样了,她没见,连问都不敢问。
渐渐的,后面没有了嘈乱的惊呼声,紧追她的脚步声,侮秽声也没了。
她不由带着惊惶的眸子看向身后,脚下快节奏的步子却也不敢停下来,没有人了?她把他甩掉了?她不确定的再看了看,真的没有人了。
紧张骇然的心猛的松了下来,然后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她以为自己刚才已经命悬一线了呢?
她看了一眼那还有八公分高的高跟鞋,不由得佩服自己,居然还这么能跑,学校百米跑也不过如此。心是松了下来,然而一个更大的问题窜入了她的脑海里,她现在该怎么办呢?南宫辉那里事情已经败露,费贝尔的人马已经发现了她,说不定在那个角落的紧跟着自己也说不定。
还有当时用兄弟的生命换来一条生路的谢水男也不知是否在找着她,可是,她知道,费贝尔都发现了她,谢水男找到她也快了。
如果能引起他们互相残杀就好了,她在心里想着异想天开的事。
谢水男和费贝尔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彼此,他们之样合作了无数次,而且双方都差不多被全军覆灭,又主的经济损失都过亿,他们都不是蠢才去干那损人不利已的事。
整个交易过程只有他们两人知道,而且他们内线说是一个女人打的电话,连号码他们都窃取了,只是这个女人是谁,他们也不知道。
费贝尔也查了她的行踪,也只有她才有那种条件。
谢水男从来没有一个固定的女人,需要之时,都是手下找一个,然后对方连他的面都见不到。
她想来想去,却还是只有回别墅一途,就算南宫辉用法测出了那个孩子不是他,说不定余小曼还是留下她,她可以污赖他,不是吗?今天,如果余小曼没有参与其中,她就有一个最好的借口,不是吗?
她突然的笑了。
可是,她在瞬间又收起了笑容的脸。
这一切都拜彭鸥雅所赐,如果不是她用着有办法分裂余小曼和南宫辉的感情,从而让南宫辉恨余小曼的背叛而跟她离婚的话,她也不会让南宫辉轻易的把手中的唯一把柄给取走,让她没了控制南宫辉最有利的武器,费贝尔更不会那么轻易的发现她,让她有了一种濒临灭绝恐惧。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彭鸥雅的背叛所赐,她过得这么难受如一只过街老鼠,东躲西藏的,她彭鸥雅凭什么那么风风光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