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梦到二哥和四弟打架,他去劝架,却被自己的四弟一拳把自己打晕了。
等他醒过来,却发现半个身子都不能动了。
一开始家里还给他请了大夫,孙寡妇伺候他也算尽心尽力。
奈何吃了几副苦汤药,也没有什么起色。
他只能蜷着一只手,拖拐着一条腿,生活勉强自理。
他哭着哀求爹娘,带他去府城看大夫。爹唉声叹气一晚上,第二天带着他去了县里的惠民医馆,开了半月的药。
爹对他说,府城没去过,怕去了被人骗。在县城多吃两天的药,一样能好。
可他昨天在爹娘的窗户底下听了半夜,知道老两口舍不得花钱,因为大郎二郎马上要考试了,家里的钱不能乱花。
半月很快就到了,他的药吃完了也没什么起色,
亲亲孙寡妇说他不得家里待见,后悔嫁过来跟着他受婆母的气。
他还想去府城看看,要是实在看不好,他也就死心了,可万一看好了呢?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兄弟们就吵吵着要分家。
说是分家,就是把他这一房单独分出去。
孙寡妇闹,说她男人不能干活了,分家了怎么活?
父母一脸无奈,说儿大不由人,他们老了,管不了了,儿子能自己过就自己过吧。
他就求四弟,说自己就是他打的,他得管。
四弟一脸不耐烦,道:“我和二哥打架,你过来添什么乱?如今还赖上我了?我还委屈呢?”
他扔给自己两块碎银子,“做兄弟的,我从牙缝里省下来的二两银子都给你了,我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最终他们这一房被扫地出门。
分家后,孙寡妇再也没了知冷知热情意绵绵,反而是天天骂他吃白饭的。
不出俩月,孙寡妇就有了别的相好,有时候还当着他的面和那人做那事。
他实在看不下去,说了她两句,就被扫地出门。
他被关在门外,怎么拍门也没人开。
孙寡妇不开,他就喊宝贝儿子宋有才。
这个他和孙寡妇生的长子,躲在门里对他说:“爹,你别吵吵了,我后爹给我炖肉吃呢,我要是给你开门,他们不给我吃肉怎么办?”
大冬天的,天黑的早,北风呼呼刮,他冷,闻到院子里传来的肉香,他又饿又冷。
拖着一条腿,他哆嗦着去找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