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琉璃抿唇羞涩一笑,“多谢夫君。”
萧青意识到了什么,但面上不显。
酒席尚未结束,萧青就醉了,还当场唱起了京中最盛行的歌谣。
老太君看着这孩子,笃定了他是随了萧氏皇族,半点不像陆家人。
“我、我没醉!我还能再来五坛酒!”
“大表哥,大表嫂,祝你们百年好合啊……”
萧青被人搀扶到了别院。
他一路上嘴里念念有词。
小厮将他安抚在了竹床上,这才离开。
以免发生任何“爬床”意外,老太君没有让丫鬟过来伺候他。
再者,萧青自己也有随行的小厮。
待陆家家丁一退下,萧青睁开眼来,眼中也瞬间恢复了清明,再不像方才那般迷糊。
花艺泽绞了湿巾走上前,“殿下,你今日可玩够了?”
萧青捏了一把花艺泽的手,随后接过棉巾擦了把脸,“阿泽,这一路与萧珏同行,可真是憋死我了,我今日发现了一桩有趣的事。”
花艺泽是琴师,被萧青从画舫买来,养在身边有五载了。
此人长的面若冠玉,男生女相,眉目如画,端得是魏晋风流人士的好模样。
花艺泽道:“殿下是指……”
萧青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陆靖庭对魏琉璃似乎动心了,而太子只怕万没想到这一层。”
花艺泽寻思片刻,“殿下,那你接下来做什么?”
萧青打开画有江山图案的折扇,轻笑,“静观其变。”
这厢,陆靖庭被老太君单独留下说话。
“老大,你今日饮酒了?这可是你第一次饮酒。”老太君观察力敏锐,又说,“三殿下今日的戏份演得太过了,我真不知该夸他聪明,还是骂他笨。”
陆靖庭已经意识到自己身体不对劲了。
他强行压制住了醉意,表面没有露出任何异样。
“祖母,我无事。三殿下既然要住下,那便随他吧。对了,明日太子会登门。”
老太君轻叹一声,“哼!该来的总会来!老大啊,以防夜长梦多,你跟琉璃,早日做成真夫妻,可听见了?”
陆靖庭,“……”祖母一开始可不是这么说的。
老太君的话如魔音灌耳,陆靖庭从善秋堂出来,耳边一直回荡着“夜长梦多”四个字。
他不喜人近身,阿缘多数时候都是留在了紫竹苑。
不知不觉,陆靖庭走到了蔷薇苑。
魏琉璃刚刚回来不久,尚未来得及沐浴。
下人一通报,她立刻出来迎接。
就见男人朝着她走来,步履坚定。
然而,魏琉璃总觉得陆靖庭有点不对劲,待他一靠近,男人语气有些飘,“夫人,我来了。”
一言至此,他又对赵嬷嬷道了一句,“你们都退下。”
赵嬷嬷会意,立刻带着婢女们悄然离开,还不由得暗想:幸好木棉今晚吃多了酒,估计不到明晨醒不来,不然被她打扰了侯爷和小姐的好事就糟了。
这厢,陆靖庭半醉之态,说话甚是直接,“月事……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