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是提前经过裴清术的点头,所以才敢直接把庆祝的地点定在自己家。
不过能够换来裴清术的点头同意,十有八九是舍弃了点什么。
譬如十一点之前结束,只能喝低度数的啤酒,不能弄出太大的噪音扰邻。
江栩看着桌上那一排排的果味啤酒,嗤笑道:“我还以为我参加的是幼儿园的毕业典礼。”
他这人,最善于用调笑的语气说出嘲讽的话来。
听着好像没什么杀伤力,但又每一个字都落到实处去。
裴蔺腿上还打着石膏,站稳都得靠拄拐:“知足吧,好歹我哥还点头了。”
江栩走到他身旁,微笑着在他肩上拍了拍:“祝你好运。”
这人最会戳人伤处,裴蔺苦着一张脸说他哪来的好运。
自从上次摔了,他爹妈管他管的比从前还要严了。
虽然他哥忙着恋爱,顾不到他,但也时不时会接到裴蔺父母的电话。
他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就怕他哥和他大伯。
他大伯那样的人物,眼里也没他这号人。
就只剩下裴清术了。
还会抽空管管。
裴蔺扔了拐杖,拿出打火机点了根烟,让人去外面看看,怎么还没到。
这边刚得了指使准备出去,那边人就姗姗来迟。
林琅中途被紧急叫去开了个会,所以就晚了半个小时
还是裴清术特地开车送她过来的。
裴蔺正要兴师问罪,怎么比太后娘娘排场还要大,非得来一次大轴出场。
半个身子还吊儿郎当的靠着墙,打火机在他手中不断被抛掷。
裴清术一出现,人立马就老实了。
背挺直了,烟也不抽了,打火机也乖乖藏好。
“哥。”
只不过说话的时候嘴里还往外飘白烟。
裴清术无声看了他一眼。
裴蔺瞬间被吓到心凉了半截。
好在裴清术没有追究下去,而是和林琅说:“我待会过来接你。”
林琅点头,叮嘱他路上开车小心点。
他这边温柔回应完,又淡着语气提醒裴蔺:“老实点。”
裴蔺立马乖乖认怂:“我一定老实。”
待人走后,他才松了口气,拍着胸口怪林琅:“我哥过来你怎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声,太不厚道了。”
林琅说:“我以为你知道。”
江栩搭着他的肩,笑着问他:“你还打算被你哥管多久啊,永远长不大的小朋友?”
裴蔺不爽地拍开他的手:“你以为我愿意啊。”
江栩耸肩,又过去和林琅打招呼:“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我听姐姐说,你工作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