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心雨:人的生命中有若干重要的阶段,每一个重要阶段的跨越就如同一次破茧成蝶。以往我们得到了一切,在某种程度上就如同既保护我们又束缚我们的茧壳,只有不断地突破,才能获得飞跃。祝大家都能破茧成蝶。
第46问:文秀只用四个字“基本权利”就打动了清风道长吗?
********
魏谦一声令下,“三叠寨”众弟兄都开始各自收拾行囊细软,心中也都在为自己的将来谋划打算。
分别来得是这样突然,却又让人无可奈何,心中纵有百般不舍,却也不得不勇敢地面对。生活总要继续下去,任何的悲伤与泪水都改变不了离别的现实,不如换上一个微笑,留给彼此一点美好的回忆——尽管微笑的嘴角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三更时分,所有兄弟都准备就绪了,只有一个人让魏谦为难了,他专门来请示文必正。
“文大人,这清风道长该如何处置呢?”魏谦问道。
此时,白玉娇母子、段天广兄弟和刘飞一起都聚在文秀的屋子里,一听到清风道长几个字,白玉娇便又是恨又是气的,凤眼圆睁,柳眉倒立,连连拍着桌子抢先言道:“这还用问啊,不说千刀万剐,好歹也要给上一刀的,总不能留下他吧?”
段逍遥一听这话,立即撅起了嘴边,不满地言道:“啊?早知他是这个下场,我何必尽心救他呀?”
白玉娇只白了段逍遥一眼,便转过头去,摇曳着身姿走开了,嘴上小声嘀咕道:“本来就多余救他。”
段逍遥正要继续抱怨几句,段天广走过来把他拉到了一边,并朝着他摆手示意,段逍遥转头看看了文秀,故意重重地叹了口气,才一甩袖子不甘心地随着段天广坐到了角落里。
文秀上前安慰着白玉娇,悄声向她解释着救下清风道长的理由,而刘飞则询问魏谦能否找两个人抬着清风道长一起逃走,魏谦应允。
不知什么时候,本来在床上休息的文小宝来到了文秀的身边,轻轻拉扯着文秀的衣服。文秀俯下身,一手将小宝揽在怀里,另一手怜爱地抚摸着小宝嫩嫩的、肉嘟嘟的脸蛋,问道:“小宝,怎么了?”
小宝微微皱着眉头,表情严肃地问道:“那个清风道长不是和我们有仇吗?”
“嗯。”文秀微微点点头,心疼地握住了他的小手。刘飞已经叮嘱过小宝,不可在人前提及“爹爹被杀”一事,所以这次小宝只说是有仇。
“那为什么你现在还不杀了他为我们报仇?”小宝歪着脑袋,挥着小拳头问道。
文秀低眉略略思索了一下,淡然一笑,在小宝的鼻子上轻轻一刮,说道:“就因为要报仇,所以才不能现在杀了他呀。”
文小宝当然不懂文秀这话里的含义,摇晃着脑袋,飞速地眨着一双眼睛,迷惑不解地望着文秀。
文秀站起身来,一只手轻轻搭在小宝的头顶上,收起了嘴角的微笑,略带严肃地解释道:“咱们要杀他,并非只为了一己之私,而是因为他做下了天理国法不容之事,因此定要让他死于公堂之上、死于国法制裁之下、死于众目睽睽之前,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害人者必自害!”
这是文秀五年警校熏陶养成的基本职业素质,罪犯应该绳之以法,只有法院拥有定罪量刑的权力。
文秀愈说情绪愈加高昂,小宝扬着小脸儿,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巴巴地望着文秀,他还不能完全理解某些词语的意义。
白玉娇倒是领会了文秀的用意,用力点头附和道:“对,就是让大家知道,想要害死八府巡按、朝廷命官的人,必定没有好下场!”玉娇的眼中流露出深切的悲愤,头上的几串珍珠头饰剧烈地摇摆颤动着,正如玉娇此刻难以平复的激动心情。
这时候,刘飞凑到文秀身边,环视着大家,言道:“文大人,文夫人,此刻不是讲话的时候,来日方长,还是先动身要紧。”
文秀点头,与魏谦一起,带着一家人赶赴后山。
紫龙坡后山多是悬崖峭壁,地势险峻,若想由此上下山,简直比登天还难。“三叠寨”的喽啰已经打探过了,李鹤只在三面包围了紫龙坡,后山无法攀爬,因此并未派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