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心雨:哎,心雨没骨气,在好消息和坏消息中,选择先听好消息。先听好消息给自己点鼓励,才有充足的信心去迎接那个坏消息不是?
第54问:初入的职场的时候,大家是不是也和文秀一样,对自己的第一份职业都抱有十分的好奇和兴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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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之后,所有人——包括文小宝,都被刘飞集中到了文秀的房间里。
傍晚的阳光早已没有了白日里的严酷,变得温柔了许多,夕阳点点余晖透着窗子照了进来,倒是给屋子里平添了几分金色,让本就热闹的屋子更显得惬意温馨。
白玉娇费了好大口舌才让满屋子乱跑的文小宝安静下来,略略有些不耐烦地言道:“我说相公啊,你有什么事情就快说吧,我那清毒莲子羹才熬了一半,等会儿还要去守着呢。”
文秀并不着急,先起身来到李皓轩的面前,问道:“李大哥,这屋子四周可有检查过了?”
李皓轩双颊一红,羞涩的点点头,答道:“我……我刚刚刚仔细查过的,确是无人偷听的。”
文秀谢过李皓轩,又转头朝着旁边一直低头不语的罗镇虎诚恳地言道:“罗大哥,下午是我太冲动了,言语有失,是我不对,希望大哥大人大量,别和我计较才是。”
罗镇虎吓了一跳,眨着牛铃似的大眼睛,张着大嘴,竟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在心里感动异常。
见罗镇虎如此笨拙,魏谦赶紧凑了过来,替罗镇虎言道:“文大人这是哪里话,清风道长的事情,本就是我们兄弟失职,大人责怪,那是理所应得,我们本就该罚的。”
“呃,对对对,是我该罚!”罗镇虎愧疚地附和道。
文秀淡然一笑,微微侧目瞟了一眼身后的刘飞,又转回头来,眼帘低垂,双颊微红,轻声言道:“刘师爷已经批评过我了,那清风道长是自杀,怎能怪到罗大哥头上?我上午是一时冲昏了头,罗大哥千万别生气啊,我向大哥道歉。”说着,文秀抱拳拱手,弯腰深深一礼。
魏谦三兄弟齐齐伸手相搀,那罗镇虎更是受宠若惊,嘴上连连言道:“哎呀,使不得,使不得啊。”魏谦情深意重地言道:“想不到文大人如此体恤下属、通情达理,我等三人果然是没有看错人的。”
这热闹,段逍遥是断断不肯错过的,他正欲凑上前去打趣一番,却被段天广展臂拦下。段天广一见今日的情形便心知定是出了大事,因此时刻留意着自己的五弟,生怕他节外生枝。
段逍遥眨着黄豆似的眼睛,见大哥面露严肃、脸色阴沉地盯着自己,实在不宜招惹,只好摇着头在一旁眼巴巴地旁观,再不敢上前起哄。
刘飞虽坐在远处的角落,这一切却是都没逃过他的眼睛,他轻摇折扇,向段天广报以感谢的微笑。
文秀道歉之后,如释重负,嘴角挂上了轻松的笑容,剑眉弯弯,美眸如月,长出了一口气,转身踱步至屋子中间,淡定地对大家言道:“我今天找大家来,其实是有件事情想听听大家的意见。皇上下旨,要文必正赴洛阳赈灾放粮,而潞安王就在洛阳县内,诸位都是知道的,潞安王与文必正势不两立,他视文必正为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如今,我若赶往洛阳赈灾,那便无异于羊入虎口,自是危险万分的……”
文秀本是镇定自若,眼帘低垂,却不想越说越是动容。而白玉娇生来便是眼窝浅、心肠软,极易被打动,因此她趁着自己还能控制住情绪,赶紧打断了文秀,蹙着眉急急地表态道:“既然知道危险,那何必要去螳臂当车、自寻死路呢?”
文秀见白玉娇如此快地表明了立场,心里一沉,尴尬得嘴角抽动,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得用洁白贝齿狠狠地咬着自己鲜红的朱唇,眼中波光闪动。
这时候,刘飞不慌不忙地从角落中走出,站到文秀身边言道:“若是文大人不去,那潞安王定是不会乖乖开仓放量的,那洛阳城里的灾民怕是要饿死街头了。”
白玉娇闻听此言,撇了撇嘴。此时,她是心如油煎,生怕大家赞同了文秀的洛阳之行,但鉴于刘飞曾经是自己相公欣赏和信任的大师爷,所以她还是愿意给刘飞一点面子的。因此白玉娇暂时不再多言,屋子里顿时一片寂静。
“哎呀,堂堂八府巡按,如何能做临阵脱逃之事!”罗镇虎实在按捺不住自己焦急的心情,一语打破了屋内的沉寂。
文秀早早料到罗镇虎必是愿意冲锋陷阵之人,欣慰地朝着他颔首一笑。
魏谦暗自观察着,也早就猜到眼前这位文大人怕是有亲赴洛阳之心,于是附和道:“就是,再说了,倘若文大人不去,便是抗旨不尊,那也是杀头的大罪啊!”
李皓轩在旁边重重地点着头,支持着大哥的说法。
白玉娇见大家纷纷支持文秀,而对自己刚刚所言却是置若罔闻,不禁心中恼怒,但不敢发作出来,只用力将小宝揽在怀中,微微扯动了几下嘴角,脸色尤其难看。
此时,文秀再次走到了魏谦三人面前,双颊绯红,欲言又止,她回头与刘飞交换了一个眼神,刘飞面带浅笑向着文秀微微颔首,文秀领会,终于鼓起勇气,挺直了腰板,对魏谦三人言道:“三位大哥有所不知,其实我并非真正的文必正大人,小女子……小女子名叫文秀,我当初是为了救下玉娇姐和小宝,才假冒了文必正……”
文秀那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最后连自己都有些听不清楚了。她低垂着头,偷眼瞟着魏谦三人,心里像揣着一只不安分的小兔子一样。
而魏谦三兄弟做梦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他们惊诧地睁大了眼睛瞪着眼前的这位“文必正”,上上下下打量了老半天,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相互交换着眼神,却是始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三人皆惊呆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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