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这四年里,你是不是……过得很辛苦?”
沈初然微微仰头,看着沈雁初,漆黑的瞳眸里流露出一丝心疼。
自从得知沈雁初夺得女单花滑世界锦标赛冠军,她特意查阅了一些关于花样滑冰的资料。
这项运动,很苦。
她几乎想象不出来,对于一个毫无花滑基础的人来说,仅仅用了四年的时间就夺得了一枚重量级的奖牌,这期间究竟经历了怎样的残酷?
沈雁初闻言笑了笑,抬手将女孩儿有些凌乱的长发理顺。
“还好。”
她转头看向窗外。
院子里,一棵不知名的大树立在那里。
周围全是花草,只有它鹤立鸡群。
看上去有些孤单。
它已抽展出了翠绿的嫩芽细枝,微风吹来,迎风招展。
青雾飘落在枝头芽尖,凝结成一滴滴晶莹的水珠,泛着浅浅荧光。
“这里什么时候长了一棵树?”
沈雁初看着楼下,唇瓣轻启。
她没有化妆。
肌肤莹润柔嫩,就像是剥掉壳的蛋白一般。
嘴唇不再是惹火浓艳的赤红,而是露出原本的颜色。
粉粉的,很饱满。
透着几分诱人的光泽。
这样的她,跟之前妖娆热烈的形象简直判若两人。
干净,纯澈。
又有另外一番风情。
“唔……”
沈初然嘟唇回想了片刻,然后开口。
“具体什么时候记不得了,反正是你出国后的第二年,这棵石榴树就已经长得很大了。”
“石榴树?”
沈雁初手指轻颤,扭头看向沈初然。
“对啊。”
沈初然点点头。
“我哥……”
她说到这里,看着沈雁初,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咱哥告诉我的。他说,不出意外的话,今年这棵石榴树就能结果了。”
“对了,姐,你不是最爱吃石榴了吗?”
“你是不知道,我哥……咱哥每次一回家,都会到楼下看看这棵树。他对这棵树,比对他自己还上心呢!”
……
女孩儿叽叽喳喳地说了很多。
沈雁初看着窗外的石榴树,拇指摩挲着食指上的戒指。
原来,这就是石榴树。
冬训中心花滑训练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