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黎明刚刚到来,鼠群就很快消散了去,并没有和昨天一样滞后的情况。
林末和向伊也早就收拾好东西,随时可以出发。林末心想,今天必须找到那只母体,不然老鼠适应阳光,恐怕就完全没机会了。
一大早,三人再一次去到了城市的下水管道里,那是龚清文猜测里最适合藏身的位置。
和昨天一样,他们在里面寻找搜寻,但终是不见任何踪影。而且,今天就连零星分散的老鼠也再也没有见过。
这让龚清文有了一些稍纵即逝的想法,但仅仅是一瞬间,他并没有抓住,只是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
不久后,行进到一处前方封死,只有向上的出口时,追踪仪器上的红点亮了起来,显示目标就在前面……
此时,黑墙外的蒋义正在发愁。昨天夜里老鼠群并没有冲击黑墙,这应该算是个好兆头,可蒋义却总是不安。
他在平静中开始惧怕,惧怕这突然出现的转变会带来更大的危机与祸患。也许外人看来他这是杞人忧天,但正是因为他知道它们的破坏力,他才会如此害怕。
当初出逃的变异母体他也见过,虽然只是看过一次,可是那东西总给他一种捉摸不透且让人警惕的神秘感觉。
说起来也是可笑,一只老鼠会让蒋义心存戒备,可要是真的亲眼看见它,就会明白,它真的和其他东西不一样。
确切来说,蒋义觉得,人类与它——那个特殊的变异体,并非只是高等动物与低等动物的差别,而似乎是处于同等智能的水平。
但这样的事真的是天方夜谭,完全没有任何的可能才对。若是说出去他觉得一只老鼠和人一样聪明,恐怕只会遭到别人的笑话。
而且,在实验室那些时间里,它所表现出的样子仅仅是一只普通的老鼠,尽管已经因为药物导致了变异,可还是与平常老鼠没有分别。
此刻,蒋义一个人在办公室里看着文件。黑墙是个大工程,需要汇聚四面八方的力量,也要在各种势力之间斡旋,劳心费力。
昨夜里他还是没睡,但并非因为繁杂的日常工作让他挤不出休息时间,而是因为过于平静使他神经紧绷。
从窗口看出去,太阳和往常一样升起,一切并没有什么不同。但蒋义总觉得周围的空气也换了样,心情烦躁。
这是一个祥和的早上,黑墙还在施工加高,所有人都还处在一如往常的工作里,没有任何人觉得会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
但随着黑墙包围的城市里传来巨大的异动,蒋义忽然想到了什么事情,冷汗顿时侵袭了整个后背。
在发愣了大概五秒钟后,他一头冲出了办公室,又喊来正在送文件的助手,让她通知所有人立刻做好准备应对。
当助手问他准备应对是什么时,他只是简短地说了一句:“应对马上到来的第一次战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