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知事不妙,眼见得这般阵容,跟着站起身来,若说不怕,也只哄骗得了别人。
那红装战将行至半途,将长枪一横,示意后军止步,继续前行。
老四见状,既然要单挑,岂有后退之理。
提着青霜,缓步靠了上去。
左右瞄了一眼敌兵位置,跟着稍稍放心起来。
毕竟自己也很想看看这个指挥千军的家伙到底有何能力。
两人相距足有百余步,老四躲开敌将右手长枪,快步奔向其左。
临近之时,那厮端过枪尾绕过马首,朝左下压制住老四剑身,跟着一个上挑,直取老四下颌。
老四只能借着身法朝左半个侧翻躲过,紧跟向战马处迈出右腿,一个弹跳,青霜又冲向敌将背后。
那厮也顺势朝左后一个扭身上挑,青霜被挑开,力道不小。
老四也被连带着弹开,眼见有了空档,又不想错失良机,拼力稳住身形。
后以青霜剑首弯折在地,方才稍微站定,也不迟疑,立刻双腿下蹲,跃至半空,双手持剑朝那厮背后砍去。
那厮扭向后方的姿势尚未回转,老四暗想这把稳了。
熟料敌将按下枪头,撑在地面,两髀夹了夹马腹,身体离鞍,枪身折成半弯,身体也跟着一个旋转,及至老四俯冲而下时。
那厮一脚踢出,正踹在老四胸口,飞出老远。
再看那敌将,又收了气力,稳稳地坐回了马鞍上,好似不曾移动过一般。
而老四这一下挨得可不轻松,捂着胸口,半天才喘上气来。
再次站起时,脸上挂满费解,扭头看去。
敌骑兵正在身后不远,稳稳站着,一副很讲武德的样子。
怒火填满胸膛,暗想着若能使出六八步来,兴许还不是很占下风,腿上只稍稍用了些许力量,但觉骨痛直达心扉,立即止住发力,提起青霜,只得再想别法。
那敌将缓缓勒马转身,仍旧摆出一副岿然不动的样子。
老四越想越是恼火,顾不上许多,荡开青霜,直奔那厮面门而去。
临近之时右脚发力,一个腾空,敌将扬起长枪,被青霜挡下,力道不足没有拨动,那厮跟着一个点啄。
老四忙向右躲闪,枪头自耳边戳过,手臂刚刚卸下几分力气,准备抡向那厮后腰。
却被敌将跟了力气在枪身,许久不敢撤回青霜,只得继续加了力气在剑身,恐怕稍有动作,那寒凛的枪头会先一步划向自己背脊。
那家伙力气越仰越足,青霜几乎弯成半月。
老四却不敢展现丝毫灵活,整个人被挑着扔到了马后十米开外,翻滚着站起身来。
敌将许是觉得不太过瘾,勒马冲来,老四起身退着后撤,近身只是朝后跃起勉强躲过敌将的横扫千军。
此时多么希望背后能有个着力点,也好反攻,可是山脚离得太远。
看来得想法子设置些障碍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