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伤情稍微好些后,药师吩咐道:“子时将至,把这厮抬出皇宫!”
余者将沈平放在小床,抬到宫外偏成殿安置,一路摇晃倒也舒坦,渐渐睡去。
药师走到女帝面前:“留也是你,打也是你,究竟要如何?”
“那厮敢拒婚!”女帝冷冷答话。
“嗨!”药师不屑道:“就他?还需费这般气力?”
女帝转头看向药师。
药师拱手:“我一副药即可,子时已至,臣且告退。”说罢退出宫去。
皇宫内院,月光韶华铺陈满目,金碧辉煌分外冷清。
女帝自腰间解下五常兵符,看了又看,至于枕下,方才安心睡去。
翌日清晨,药师来在沈平房中。
沈平正不解时,一众仆人正将黄袍披挂逐个在其身上安置着。
见到药师沈平赶紧发问:“药师,这是要作何?”
药师装得冷静:“陪女帝出去走走!”言语倒也洒落。
殿外长廊,沈平靠右站了许久,自顾打量着这般怪异的装束时。
女帝自大殿走出,靠左走来,右侧空出,身后也跟了两个黄袍男子,形容十分威武,颇有帝王之相。
临近时,一个男子微笑着抬手示意沈平跟上。
这才明白,于是跟在女帝右侧,缓步走出。
长远走去,一路兵士站立左右,白刃黑甲,极目望去,茫然一片,仿佛黑色土地腾起一层雾气。
穿逾其中,沈平不自觉的学了两分威严,随着女帝步子,稳稳走着。
直走到自己上次逃走的城楼处,心中打起鼓来:“不会又要扔我一次吧?”眼神多了几分恍惚。
原来侧面是有梯步的,上次止定是着急没有注意到。
随那女帝登上高高的城楼,转头再看城中,缥缈间,好似一个圆盘悬浮于天地之间,漫无边际的城墙环绕周遭。
沈平茫然看了女帝一眼,心中继续犯着嘀咕:“这家伙不是要绕着这城墙走一圈吧?不给累死才怪了!”
只是女帝不曾停驻,又想起身后那两个如同刀斧手的家伙来,如何敢止步呢,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扭过头看向远方悬浮的陀螺,只当是欣赏一下这如同仙境般的景象吧!
正此时,那陀螺边缘仿佛有黑色小点移动,关注许久,那东西仿佛朝此地而来,沈平跟了几分惊讶,不断低头看路又抬头朝那边看,待更近些时,原来是许多彩旗艨艟战舰,重叠的白帆将风兜得正满。
悬浮在空气上的船只,竟然会跟着摇晃,仿佛真在水上一般。
沈平暗想道:“这不会是敌国来攻吧?”
头已扭得像个弹簧,那女帝依旧镇静,无人言语,自然不敢贸然问话,只当看了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