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云说:“不错,不错。人事处是个好地方,你干几年,争取当上处长。人事处处长是最容易提拔的岗位之一,说不定在范红堂退休之前,你就升副厅级了。”
王志远说:“我看悬,范红堂今年五十七了吧,满打满算,还有三年多的时间,要是今年他能升了副省级,做副省长或者省长助理,既升了副省级,还兼着省政府的秘书长,那我的事情就好办些,他随时还能说上话,要不然真的没什么希望。”
张青云想了想说:“目前的省政府,七位副省长里面,今年面临去省人大或者政协的,只有赵同业一个人。赵同业一旦退二线,就会空余出一个副省长的位子,按照惯例,范红堂这个省政府秘书长升任副省长,应该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按照能力,他没问题,最关键的是,他现在正红,在王省长那里红得发紫啊!我相信王省长会力保他。”
王志远说:“他升了好,对我们都是好事情。毕竟都是老乡吗!”
张青云说:“不错,毕竟大家都熟悉,本乡本土的,出了一个副省级干部,也是非常荣耀的事情。万一你我今后工作上遇到了麻烦的事情,他只要愿意帮忙,打一个电话,事情说不定就解决了。”
王志远说:“那是肯定的。范红堂这个人还是非常讲情义的。老乡情节很浓的。”
张青云说:“老兄啊,恕我直言,在省政府大院里,目前你就吊在范红堂这一棵大树上,万一他不管用,或者到省政协当副主席去了,虽然升了副省级,但是不当省政府的秘书长了,到那个时候,他就是想为你说话,也鞭长莫及了。你考虑过没有,万一哪一天出现了这样的情况,上面没有一个领导为你说话了,你在这省政府,还呆着有什么意思呢?!”
王志远一怔,沉默了一会儿,觉得张青云这个判断还是非常有远见,有道理,在官场上,要未雨绸缪啊,万一到了混不去的哪一天,再想办法就被动了。
王志远说:“青云,说实话,我在省政府十几年了,也干烦了,万一我有混不下去的那一天,到时候还得求到你老弟头上,你不会推辞吧?”
张青云说:“你我兄弟,谁跟谁啊!官场上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一切都在变化之中,就像我,刚进省政府的时候,说实话,那是意气风发,豪情万丈,结果怎么样?一个事故就灰溜溜地走了。可以说是落败而去。你的事情,只能走一步说一步,到时候再说吧!你放心,万一我在东州市混好了,发达起来了,到时候你就去帮我。”
王志远说:“好的,我们一言为定!到时候你发达了,我在省政府混不下去了,就去投奔你。”
张青云说:“咱们兄弟,谁跟谁啊!都是应该的。”
两个人吃着喝着,聊得非常尽兴。正在这个时候,张青云翻看手机短信,看到了两个自己曾经非常熟悉的人发来的,一个是范小玉的,一个是赵雅莉的。
赵雅莉的短信是这样写的:“青云哥哥,看了《东州日报》,知道你要到清溪县出任父母官去了,衷心地祝贺你!祝你早日飞黄腾达!雅莉。”
看了这两条短信,张青云顿时兴致全无,闷闷不乐,心中非常纠结,连忙结束了饭局,让王志远开车送他回到市委党校的宿舍。
说实话,这一年多的时间,这两个曾经在他的生活中扮演着重要角色的女人,都离他而去了,一开始的时候,他曾经打过范小玉几次电话,但是通了,很快就被对方挂断了。他知道,范小玉心里恨透了他,不能原谅他。张青云又是一个自尊心特别强的人,他不可能像那些小赖皮那样,对待女孩子采取死缠烂打的办法,到范小玉住处或者办公室里去纠缠。那样也太没有档次了,丢人,万一王省长知道他这样干,就会看不起他,他今后就没有出头之日了。
赵雅莉呢,张青云给她打电话,她也接,就是说话不像原来那么热情了,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拒人于千里之外。有一次张青云约她,说:“我想你了,咱们见一见吧?”
赵雅莉迟疑了一会儿说:“我爸爸说了,你年龄比我大得太多,又有孩子,不合适。我们还是断了吧!”
张青云听了,万念俱灰,从此就再也没有主动联系过她。
逢年过节,赵雅莉倒是都会主动发短信给张青云,礼貌地问候一下。
张青云看过后,也会礼貌地回复,但是,两个人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见过面。
张青云回到党校的宿舍,思前想后,给范小玉和赵雅莉立即都回了短信。
写给范小玉的是这样写的:“玉玉,感谢你的来信,真的,我曾经伤害过你,对不起你,我辜负了你对我的一片痴情,今生今世,这是我最不能原谅自己的事情。我知道你永远不会接纳我了,我也不奢望你的原谅了,今后有什么事情需要哥哥办的,你就说吧,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写给赵雅莉的信是这样的:“雅莉妹子,多谢你的来信,感谢你曾经带给我的一切!祝你一生幸福!”
范小玉看到张青云的回信,一下子就被打动了,立即回了一条:“青云,在心里我早就原谅你了,这一年多,我想通了,我不是一个小气的女人,你是知道的。”
张青云看了这一条回信,如雷轰顶,一下子就懵了。天啊!范小玉说她早就原谅我了,我傻啊,早就应该主动追求她了,书呆子一个吗!对这样的女人,不能错过啊,错过了,就再也不能遇到了。
张青云立即后悔了,自己当初应该采取死缠烂打的办法,说不定范小玉早就妥协了。
好险啊,要是这一年多的时间,有别的男人乘虚而入,一切就无可挽回了。看范小玉的口气,她似乎没有交往其他的男人,还在等着我张青云,那我张青云还迟疑什么,马上行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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