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什么?!”
一声厉喝令地下室里的十几人侧目。
李锴扭头看到父亲李刚走进来,微微错愕。
李刚脸色难看,冷厉目光扫过袒露身躯的汉子们,怒道:“都给我把衣服穿起来,滚出去!”
几近崩溃的叶诗诗意识到暂时脱离危险,全身虚脱。
“爸!”
李锴急了。
“你舅舅已经落在陈梵那小畜生手里,在你舅舅脱险前,你不能再动她。”李刚冷眼盯着叶诗诗。
小舅子出事,李刚也想拿叶诗诗撒气,奈何小舅子的安危至关重要。
“什么?”
李锴大惊,他外公是江南行省副总督滨江市,距封疆大吏这头衔只差一步,舅舅是他外公唯一的儿子,滨江政界后起之秀。
陈梵居然绑架他舅舅,疯了不成?
“那小畜生是个疯子,为了一个女人,做事不计后果,但他越疯狂,死的越惨。”李刚这话不只说给李锴听,也在刺激叶诗诗。
叶诗诗得知陈梵为救她,绑架李锴的舅舅,心急如焚,又一次连累丈夫,她恨死自己,想一死了之。
“外公一定会调动滨江所有力量收拾陈梵。”李锴言罢,咬牙切齿。
“滨江市府乃至总督府,已无权调查或抓捕陈小子。”李刚这话惊得李锴目瞪口呆,叶诗诗也愣住。
“上个星期,指令就已下达到滨江,因陈梵情况特殊,只有可对其进行调查抓捕。”
李刚道出实情。
李锴惊愕。
直属军部的,极为神秘,权力极大,李锴想不通陈梵凭什么惊动。
李刚道:“陈小子身手了得,堪比武道宗师,惊动,不稀奇。”
“为什么迟迟不派人抓陈梵啊?!”李锴失声问。
“这个……我和你外公都搞不清楚。”
李刚对于不作为,也有些纳闷儿,甚至怀疑不想抓陈梵,而是想吸纳招揽陈梵。
李锴神色变幻,显然在胡思乱想。
“明天上午,陈小子如果赴约,便是自寻死路,必死无疑,没人救得了他,而且他应该会赴约。”
李刚瞧向叶诗诗。
叶诗诗是陈梵软肋。
控制住叶诗诗,李刚不怕陈梵反悔。
李刚不再多说,亲自推轮椅,带着宝贝儿子离开地下室。
咣当!
地下室铁门关闭。
叶诗诗泪流满面,捂着脸,哽咽呢喃:“老公,别再管我了。”
约定的日子到来。
滨江西郊废弃工厂。
主厂房的房顶,好似“观礼台”,聚集近百人,滨江五大家族的家主站在最前面。
李刚身侧,李锴坐在轮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