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长生的生。
吃人能否长生?
任何事情牵扯到长生,都会在人间引起无数祸端,也因此诞生过许多悲事,这座京都城消失的陆家仅仅只是阴影背后的一朵小浪花而已。
但现在的徐长乐,显然不值得他再说些陆家背后的故事。
“为什么叶大人要选择我?”徐长乐十分懂时事,及时改变称呼。
“当然是考验。”
肩披裘绒的中年男人说道:“看看你究竟值不值得让我在圣上那面求一次情。”
徐长乐一脸茫然。
“钱如命的生母并非大魏人,而是圣地紫云池一位太上长老之嫡女,与我大魏向来交好。”中年男子说出真相。
徐长乐没有说话,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书上明确写过,紫云池,天外圣地之一,与道宗同属一个级别的仙家门派。
中年男人仿佛盖棺定论,轻描淡写道:
“钱如命重伤,却并没死,其为一。”
“你那首诗词,增添大魏文运,让白云书院,国子监,以及内阁的几位大学士都亲自为你求情,其为二。”
“这些日子你查探陆家的结果通过了我的考验,你帮了我一个忙,我自会帮一个忙,所以我自会向圣上向你求情,其为三。”
“所以权衡利弊之下,明日你便可以回家,只是国子监监生的身份便别想要了,来好事人做事,算是最好的结局。”
说完微笑着摸了摸徐长乐的脑袋,根本没给徐长乐答应或者拒绝的机会,洒脱转身离开。
大雪天里,这位实际早已权倾朝野的黑袍男人双手笼袖,如一个年轻的富家翁般,消失在视线尽头。
看着这一幕,徐长乐在街道上愣了很久,脸色五味杂陈,没有想到迎接自己的会是这么一个结局。
“不用坐牢和受皮肉之苦,可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国子监读书人,变成一个暗地里的泥腿子侦探,亏还是赚?”
徐长乐抬头看天,陷入沉思。
。。。。。
。。。。。
徐长乐静静在陆宅之中坐了一夜。
第二日天蒙蒙亮,一切就像是昨夜中年男子说的那般。
早朝之上,连续多日的明争暗斗落下帷幕,圣上突然间做出决定,几名司礼监的太监随之传来口谕,圣旨则已经发往徐府。
“国子监监生徐长乐学艺不精,伤人害己,甚至引得朝堂动荡,圣上震怒,将其逐出国子监,废除国子监监生身份。”
这个结果让不少人都有些疑惑,尽管言语颇重,但实际上并没有给徐府或者徐长乐予以重罚。
若是说徐府如今如日中天,权倾朝野,那么这番惩戒说不定是圣上的敲打,但很显然,不是。
若是说徐长乐是个极为在意名节的读书人,那么或许会羞愧难当自禁,但以众人的了解而言,很显然。。。。他也不是。
简而言之,毫无杀伤力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