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从天而降,极东的某处无人区中便坍塌出一座盆地,本还在消散中的崩坏兽群更是因此直接泯灭,连一丝痕迹都不曾留下。
清理这群崩坏兽这本是逐火之蛾某支小队的任务,但他们还不曾到达,这群倒霉的家伙们就被暴走的顾铖直接“挫骨扬灰”。
嗜血的屠杀感让顾铖忘却了自我,也让心中那头被压抑许久的野兽冲破了牢笼。
“啊!”
顾铖仰天长啸,一望无际的荒野中被他凿开数个窟窿,大片盆地里满是正在消逝的崩坏能……
也就是连凶手都不曾看见的、那群倒霉的崩坏兽的“遗体”。
由无数枚凛冬碎片组成的利刃被顾铖的尾巴卷起,充当着绞肉机的角色仍在躁动的扭来扭去。
顾铖也不再有什么技巧,双手正如猎杀的野兽,一爪一刃间便是无情的狩猎。
好在此处没有高位一点的崩坏兽,否则以顾铖现在的状态来说,猎杀只会让他更加兴奋,而理智流逝的速度也会加快。
如今……
只有那座樱花树边的什么死火山还算是结实,挨住顾铖几爪都不曾喷发……
“火山爆发?”
“这又和崩坏有什么关系?就算有关系也不能还是我去处理吧?”
“我下次还要去澳洲加班,不去不去……”
逐火之蛾的基地,满脸疲惫的卑弥呼挥着手打发走了妄图压榨她最后一丝利用价值的资本家,随即叹息着看向另一边的华。
“真是够了,好不容易回来参加一次为数不多的宴会,怎么连火山爆发这种事情都要我去调查?”
卑弥呼吐槽着,那颗因为买了新衣服、打扮好准备参加宴会的心都因为这样的事情而低沉了不少。
“总该去看看的……不过应该用不到队长这样的等级才对。”
华摇摇头道。
“怎么了?不开心了?”
卑弥呼疑惑的摸了摸对方的脑袋。
“我就说逐火之蛾是个黑心厂家,没来由的几个月外勤估计让华累坏了吧?”
“还有那什么黄昏街……那个灰毛在梅比乌斯那里可不怎么安分……”
华听着对方的话语,感受着头顶的温度。
曾几何时,她一直都在困惑于逐火之蛾所举办的这种类似于庆功宴一样的“哀悼会”。
一场胜利就可以忘记那些牺牲的人吗?
难道……一味的麻木就能忘记痛苦吗?
直至……
当绝望真正成为绝望时,那一抹微弱的希望便成为了最后的色彩。
“队长,如果我死了,你也会……”
华刚开口,还没说完就遭到了卑弥呼的迎头痛击。
“瞎扯什么,我死了你都死不掉。”
卑弥呼突然严肃起来。
“你知道的,华。”
“我们只有活在当下才能不被过去麻痹,只有看着明天才能知晓过往的艰难。”
“至少……”
她张了张嘴,最后却不再言语。
“别提那些有的没的了,华,你看看我这身衣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