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卖了她还要帮数钱呢!
她为什么还要去怜惜他?
那个破败身子不是他自己作的吗?
看着面前仍带着些稚气的男主,简云溪边咳边笑。还有几年,再等几年,她就再也不做这劳子苦差事了。
“你怎么还笑得出来?”顾惜年神色凌厉,但含着一丝担忧。
简云溪笑得更大声了,她怎么可能不笑?
顾清若不是明明白白告诉她了吗?人情算什么,她对惜年的怜惜又算什么?
就像他对自己一样,该如何就如何,船到桥头一拍两散谁也不欠谁不是更好?
但笑着笑着声音就低下去了,渐渐趴在桌上没了声音。
顾惜年开始以为是困极睡着了,几息后才发现不对劲。他猛摇趴在桌上的简云溪,可她一动不动,睡着了。
顾惜年忍不住咒骂一句,是谁,这么大张旗鼓要捉他们?
就在他想要尽力将简云溪扶出去时,门阀松动的声音响起。
这时候要出去是完全来不及的,顾惜年当机立断,让简云溪趴在桌上后自己也趴在了旁边。
随着‘哐当’一声,门阀掉落。
屋外走进来几位穿着得体的人,几人抬上两人就离开了房间。
……
简云溪是被一瓢冷水浇醒的,醒的那一刻好像听到了关门和脚步声。
说实话,自从她嫁到顾家后,她已经有了好多个自穿过来都没有的‘第一’了。
第一次嫁人,第一次管家,第一次舔着脸去刷男主好感,第一次吃毒药,第一次救人……
现在又要加上第一次被绑架了。
简云溪出门就没有穿太厚的衣裳,现在又被冷水兜头淋下。只觉寒意刺骨,她从来不知道秋天会这么冷。
因双手被绑,只能忍着冷水从脸上滑下,从脖子流进领口。
骤降的温度让她整个人都在打颤。
她怕冷,一直都怕冷。
简云溪费力的眨这眼睛,蹭身后像柱子一样的东西,想要把脸上的东西弄掉。
还没等她成功,就听到屋外几人的聊天。
“你确定抓了他们不会有问题?怎么还拿水去泼那女人!”这是一个男声,但不大,估计本人也是偏谨慎的那种。
“怕什么,顾清若那强盗,准许他除掉我们分舵,就不允许我们去劫他的妻儿再说了,拿水泼泼怎么了。”
“就算听到我们说话又怎样,还能打我们不成?”顿了一顿,那人又道:“恨只恨现在只能这样消气,我迟早要揍到那人的头上!”
“对啊,就算被发现了,他确定能赶得回?”
“老四就是胆小,顾清若这贱人不在。我们兄弟这么几个,还能让那母子跑了不成。”
“是啊,到时非要让那等宵小大出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