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端松了一口气。
不管她有多害怕痛恨或是怜惜男主,她总要比顾惜年要年长一些,带个好头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面具男做出一副可惜的样子,道:“真是抱歉啊,不小心踢到了。不过看你不在乎的样子,应该多踢几脚。”
“家主,这是在逼我们让出在晋北的产业啊!”
顾清若铁青着脸,“那你说有什么好主意?”
“这……”那人说不出来,只好惺惺作态的退下了。
面具那看的乐呵,那女人说的果然不错,男孩的命比她的重要多了。
他再次看向顾清若,顾清若的脸色比之前差上许多,阴沉的要滴出墨来。但还是没什么动静,连身后的人都没什么大动作。
等上一会儿后,面具男也不耐烦了。
“你当真不在乎你的妻儿?”
顾清若站在那,简云溪也忍不住去看他。他的双手垂在身侧,微微发着抖,其实他也是很在乎的吧?
最后,面具男终于受不了了,他冷笑一声,“既然这样,那你就先去下面和她们见面吧!”
说着,走向河边,伸手就要将顾惜年丢下去。
两边的人马对峙着,谁也不敢先动手。
顾清若紧紧握住手心,好像随时都能冲出去一样。
最后时刻,简云溪觉得自己是疯了。她一把挣开绳子,猛地冲过去撞开面具男,顺便把顾惜年紧紧抱住。
说她圣母也好,舍不得一个活生生的人命在她面前消失也好。反正她是做了,虽然怪后悔的,她手贱什么啊,这不是让人知道她早就想着逃了吗?
面具男也是一时没有注意,让她给撞开了。
此时打个趔趄,右脚往后一撑,稳住了。
他盯着几米远,站在河的边缘的简云溪,眼睛像是猝了毒,“好,你很好!以为这样我就拿你没办法是了吗?”
简云溪紧紧抱着顾惜年,给他解开身上的绳子,她哪里不知道有危险。但她已经跳出来了啊,还有回头路吗?
思及此,简云溪又往河边靠近了些。脚已经踩到河岸的边缘了。
这下子,不仅是面具男这边,连对岸都人都开始焦急起来了。
有人上前一步道:“家主,这女人是想同归于尽啊!”
顾清若脸色沉沉的,一直盯着简云溪,好像要将她刻画在眼底。
简云溪正在与面具男对峙,实在没心思去管顾清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