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开花瓶,对着突起摁下。可惜,暗格是出来了,里面却什么都没有。
“怎么可能?”顾惜年一惊,瞪大眼睛去看那不过方寸的空缺,里面什么都没有。
里面明明该有的,这一次怎么不一样了?
顾惜年还记得上一世抓住简云溪,将她狠狠折磨的场景。那时也问到那个东西是怎么来的,当时她的神智已经不清醒,只说是书房的花瓶下的暗格内。
按照她那性子,应该不会是假的。可现在那东西去哪了?
顾惜年神色不定地关闭机关,将东西放回原处。这东西不可能突然消失,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东西已经在简云溪的手上了。
他一拳捶在书架上,他以为会有不一样的,以为她变了,结果仍是如此。这一次难道还要走上世的老路?
将所有地方都找过一遍,连里面的密室都翻过,根本没那东西的影子。
顾惜年满脸冒着黑气,回到书房见着简云溪,看她悠闲批改文书的样子,他都想把钥匙摔到她的脸上!
这个女人!
简云溪抬眼就看到了脸色不好的顾惜年,不过也没多想,谁去参观自己养育自己多年,情胜父亲的人生前住过的地方,脸色估计都不会好。
更何况她每日都会抽时间亲自去整理,保证跟顾清若生前一模一样。要是没有让顾惜年产生什么怀念之情,她就跟他姓!
“钥匙呢?”
顾惜年黑着脸将钥匙丢在桌上,看似随手丢,却能精准把握好力度,恰恰好到简云溪的面前。
简云溪也不生气,轻嗤一声将钥匙拿起收回屉子里。然后状似无意道:“刚刚有人说要我去百花花坊吃酒,顺便谈一桩生意。”
“你去吗?”
顾惜年抿唇,没等他说话,简云溪接着道:“对了,据说对方跟魔教有那么点关系。”
外面的风好像都静了一瞬,那一刹那,顾惜年都以为她早就知道自己的事了。
“你去吗?”简云溪再次漫不经心地问,桌下的手心紧张地都出汗了。
“去,”顾惜年勾唇,他的怒气好像一瞬间都消失无踪了,“难得见你一回,去看看你平时做什么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好……”简云溪松口气,她还怕顾惜年不愿意跟着她。
其实这次叫顾惜年一起也没什么意思,她也没骗人。现在她代表的是顾家,自然要使顾家的利益最大化。
是跟一个仇人做生意赚钱多,还是跟一个自己人做生意赚钱多?答案显而易见——有顾惜年在场,她不愁没好处拿。
还有一个原因,她要让顾惜年知难而退!当知道了做生意并不容易的时候,或许就不会那么执着于顾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