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姓秦?”秦路视线上下打量着对方,带着些许狐疑地问道。
他自认在此之前从未见过对方,更别提在哪泄露的消息。
唯一存在的可能性就是雷虎他们回去的时候提过这么一嘴,但口说无凭,对方怎么能那么笃定他就是秦路。
正自疑惑间,秦路看到唐国瑞向后招了招手,随即便从身后上前的同伴手里接过一本档案夹。
他在手指上蘸了点口水,按照上面的贴条索引翻到了其中的某一页,然后照本宣科地念道:“秦路,男,汉族,23岁,籍贯……”
“行了行了。”对方几乎是当着秦路的面将他的个人履历直接读了一遍,甚至还包括自己具体的身份证,电话号码和家庭住址,估计就差银行卡号了。
秦路多少有些不悦:“你们这是查户口还是查水表啊?”
“抱歉,这是我们的职业习惯,如果惹得您不快了还请接受我的道歉。”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对方说话的语气里别说歉意了,半点起伏都没有,完全就是个莫得感情的对话机器。
也就是说说的,你要是真信的话当我没说。
不过对方拿出的这一手资料,要说没有一点特殊渠道,秦路是不信的。
正因为有了刚才这么一段不太愉快的对话,秦路反倒是已经相信了对方几分。
毕竟只有那种隐藏在真相背后,防止世界破坏的大组织,才有这么大的能量。你看黑超特警,神盾局这类的电视剧电影,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想到这,秦路便不在意对方的态度了。
也许是小民思想作祟,他觉得那些大组织大机构下来办事的人,带点儿傲慢是挺正常的一件事。
他把视线移向了发廊洞开的玻璃门,问道:“所以这门是你们打开的吗?”
“是。”对方很干脆地答复道。
“那你们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么,比如说那个杂物间里面。”秦路特意提了这么一嘴。
但唐国瑞却摇了摇头:“没有,不信你可以自己去看看。”
秦路看了一眼唐国瑞,又偏移了视线看了看身边的夕颜,然后兀自地循着黑暗走进了发廊。
都说一回生二回熟,但秦路走到这里面还是由衷地有种阴冷的感觉。
他走向了发廊那个靠近里侧的杂物间,打开了拉门,看见里面只是零星地堆积着一些拖把,扫帚,以及烫发染发和一些洗发露的瓶瓶罐罐。
这地方杂乱无章,灰尘堆积了很厚的一层,还有附着的蛛网,除此之外,秦路找不到什么实用的信息。
他忍住呛鼻的灰尘从杂货间退了出来,身边自称唐国瑞的男人,又将手中跟那个档案夹向后翻了几页,念道:
“我们调查了一下,这家发廊的老板名字叫做李春树,大约是在十二年前从中部的汕城换了个生活环境,搬到这里开了一家理发店。
期间,他并没有购置过房产,唯一租贷的一间住房正好是——”
话说到这,唐国瑞抬起头来,目光笔直地注视着秦路。
明明这里都是黑灯瞎火,有的也就是秦路手机,和附近几个根本手电筒的照明,但秦路能感觉到唐国瑞的眼睛在黑暗中簌簌发亮。
他也知道人家都查了,那这事肯定隐瞒不住,也就干脆地承认了:“没错,他租的那套房正好是我家的,不过这事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
“那么他是否在贵宅留下了什么线索?”唐国瑞这话你说他问吧,他确实问了,但那意思其实就跟在说“带我去康康”没啥两样。
秦路内心斟酌了一番。
实话说,他心里其实不太想跟唐国瑞这伙人扯上太多的关系。
但他同时又意识到,如果要继续调查这件事情,光凭他一个普通民众实在是力有不逮。
别的不说,他连敲个墙砖的事都还要上网找大神支棱绝招,更别提秽蚀的事了。
但换个角度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