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真,别沮丧了。说实在的在这里还真的可以偷懒,嘻嘻。”丁媛伏在桌子上,双手掌撑起下巴想逗乐宝马真。
“说真的,我们还挺羡慕你在舞厅享受了一把。那地方有美妙的音乐欣赏,有美味的酒可以喝。说说见识了哪位帅哥?那帅哥有没有这样调戏你?”季飞燕从后面靠着宝马真,双手臂搭在她的肩上,还按了按她丰满的胸部。
“帅哥没见到,但是认识了我们大仓市盐帮韩老大,跟他跳了几支舞。”宝马真抓着季飞燕的手移开,脸上阴转晴,瞥见门口出现李国民,故意亮开嗓子,“韩老大财大气粗,出手大方,那才是爷们!不像有些人寒酸得连喝酒的钱都没有。”
李国民心知肚明,不理会,对邓敏她们说:“邓敏,带队员们回寝室。明天一早还要训练呢。”
“明天一大早还是体能和格斗训练吗?”丁媛问。
“那是雷打不动的。上午训练快速射击,下午还是拆弹。列队!”
“集合!立——正!向左转,齐步走!”邓敏带领女子小队队员(除宝马真外)离开了禁闭室。
李国民走到禁闭室门口时突然转过身对宝马真说:“你好好反省。下次还擅自离开基地,那关禁闭的时间将是一个星期,而且将不能成为正式的复兴社成员,你就得离开女子小队了,听明白吗?”
宝马真做了个鬼脸,低下头沮丧地说:“明白。”
“大声点!”
“明——白!这下听清楚了吗!”宝马真冲动地捶了一下木桌,大声喊。
“你怎么对长官说话的?!”李国民恼火地吼道。
宝马真瞟见李国民冒火的眼睛,她觉得自己就是“身世浮沉雨打萍”,就是零丁洋里的一条孤苦伶仃的小船,积压在心中痛楚又一次撕裂了宝马真的伤口,使她像小孩子一样捂着脸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你,你怎么哭了?”李国民语气软了下来,上前想安慰她,因为他知道宝马真是个身世凄惨的孤儿,她需要战友们特别是他对她的温暖。可是他却要这样铁面无私地关她禁闭,她怎么不会伤心呢?李国民见宝马真不理睬他,还在一个劲地哭,就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我关你禁闭是为了你好,我也是没办法。你想想,你不是一般的战士,而是特战队员……”
话没说完,邓敏走进禁闭室接上话头,站在宝马真身边,把手搭在她肩上:“别哭了,叫社长听见,他会鄙视你的。我们女子小队巾帼不让须眉。我们头儿说得没错。你应该知道我们女子小队要在战场上成为一把插向日寇心脏的一把尖刀,就必须六人拧成一股绳,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金无赤金,人无完人。不就是关一天吗?我们并没有鄙视你呀。明天我们给你送你喜欢吃的蛋炒饭来。”季飞燕一边安慰一边坐在木桌上。
“我们吃饭时都到这里吃,行吗。李长官?”丁媛问。
“嗯,没问题。——马真,你虽然家破人亡孤苦伶仃,但我们有缘聚在一起成为兄弟姐妹,你不应该总生活在过去的阴影里。你应该坚强,你应该苦练杀敌本领,报家仇国恨。你爸妈、奶奶、舅舅在天之灵看见你成为一名抗战英雄,一定会含笑九泉的。”
大家的话使宝马真不再大哭,而是抽噎着被邓敏扶着坐在床沿上抹着眼泪。
“李长官,就让我今晚陪马真睡一晚。”
“这,这事要是被社长发现了,你是要挨批评的。”李国民有些犹豫。
“说真的。这事我作为队长没有看管好队员,也有责任,理应受到点惩罚。”邓敏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