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幽姿嗤笑一声,“你是警察,难道不知道很多变态在败露前都是谦谦君子吗?”
好吧,她承认,她确实看过这样的案例,档案里也确实有这样的案例,舒誉一时哑然。
“二哥,二嫂对所有的人都是持怀疑的态度吗?”白岩川简直欲哭无泪。
他积攒了多年的好人设,怎么到了二嫂的嘴里就成了变态了呢。
“那你还让小函跟珞珈回去?”舒誉没好气地道,“你就不怕白教授对小函图谋不轨?小函可是你唯一的妹妹!”
刚刚举起的酒杯停在了唇边,向幽姿目光清冷地落在茶几上的水果刀上,眸底的寒光一闪而过,所有的情绪回归平静时,抬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白珞珈也是白岩川唯一的妹妹。他若敢动小函一根头发,我就敢动白珞珈十根头发。”
包间里,本来还在嘲笑白岩川的笑声,突然消失,顿时安静下来,空气中骤然的凝重,为安静的包间增加了几分寒意。
“二哥,二嫂的胆子可不小啊。”席慕沉若有所思地看向屏幕中的向幽姿。
“胆子大,也非坏事。”霍霆亨难得地开口。
他倒并非是袒护向幽姿,霍夫人这个位置,并非人人都可以做,没有一定的胆识,即便坐了,只怕也坐不长久。
“我觉得,二嫂就是太在乎她妹妹了。”白岩川神色肃穆道,“换做我,我也会这么做。”
易地而处,其实不难理解,如果谁敢动珞珈一根头发,别说动对方十根,就是一百根都不能解恨。
薛绍洪转头看了一眼薛绍泽,这是他唯一的弟弟,谁让他掉一根头发,他也得扒对方一层皮,逐点头附和道,“也对。”
明明一番话说的风平浪静,舒誉却听得波涛汹涌,明明向幽姿的神色悠然自得,她却感到了她孤注一掷的狠戾。
“你是不是觉得我太狠了?”向幽姿看了一眼舒誉,斜靠在沙发里,半低着头,埋在手臂里,身子跟着蜷缩着,似乎蜷缩的紧一点,才会觉得暖。
她也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不喜欢这样冷酷的自己,她也想做白莲花,不问世事,单纯简单,心底善良,可是她的人生不允许她这么做。
她把所有的单纯美好给了小函,她必须就要变得铁石心肠。
“不是,我就是……”她没办法安慰幽姿,指尖掐着掌心,又添了几分力度,凄凉层层地包裹着那颗本就不热的心,她也是有个哥哥,可是那个哥哥却从来没有她这个妹妹,“我就是有点羡慕小函,你对她这么好。”
“我对你也很好啊,”向幽姿苦涩一笑,敛去一泻千里的忧伤,一本正经地说道,“在我的心中你可是排在第二位,在小函后面。”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是不是还得感激你,排在这么重要的位置?”舒誉没好气的反问。
“你当然得感激我,我把你排在了我前面。”向幽姿嘴角弯起,似笑非笑道。
这话听在耳朵里,怎么听怎么别扭,舒誉看向向幽姿道,“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我和小函同时遇险,你救小函;我和你同时遇险,你会舍身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