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吊水挂在三角支架上,透明的管子从瓶口细细的顺了下来。
楚蓉单手拿着策划案,另一只手安安分分的放在一边,点滴呈透明色,慢慢的流进她的身体里。
不就是发个烧,怎么搞这么大大阵仗?
陆泽一坐在旁边工作,楚蓉撩起眼皮瞄了他一眼,过了一会儿,又看了一眼。
哇,人们说工作时候的男人最帅,看样子果然是的。
陆泽一低着头,瘦削的下颚骨棱角分明。
他修长的手指捏着一根黑色的钢笔,不知道正在稿纸上写着什么。
“你近视吗?”楚蓉问。
“还好。”陆泽一回答,目光却没离开手上的东西。
“为什么戴眼镜?”
“习惯,”陆泽一稍微向前倾直了身子,道,“有个文件在事务所,我得回去一趟。”
楚蓉坐起来,准确无误的覆在他的手背上。
“你要走了吗?”
她声音可怜的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猫咪。
陆泽一说:“我有个文件要用。”
“我想让你陪着我。”
楚蓉可怜兮兮的望着他,陆泽一似乎犹豫了半晌,又道:“很重要。”
“哦。”楚蓉收回手去。
再怎么说,也不能打扰人家工作是不是?
陆泽一将手里的文件放下,一只手掐了掐鼻梁,另一只手摸出手机来。
楚蓉蜷起膝盖,下巴放在膝盖上,一双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帅的男人?
遇见他简直是太幸运了。
电话那边好像没人接,楚蓉将腿从被子中伸出来,用雪白的脚丫去勾他的膝盖。
“喂?”那边隐隐约约有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