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风驾驶着车子飞过了前面越野车的顶部,到达了它的前面,然后有意识地放慢了车子的速度。他必须让自己驾驶的车的车速放慢到一定限度的时候才能够完全停下来,这样就是和后面越野发生碰撞的时候才不至于失去控制,弄到粉身碎骨的地步。
因为路风的车在前面,又减慢了速度,后面的车如果硬撞的话,有可能把路风的车撞倒一边去,可是它也有可能因为反作用力而被反弹到路边的护栏上或者涵洞的岩壁上去,那样的结果很可能是两败俱伤,谁也别想再活。
后面的开车的似乎还不想和路风同归于尽,事实上,就算是他想路风同归于尽也未必就能实现。但是不管怎样,他的车速也降下了许多。不过这里所说的降速并不就不意味着车速很慢。实际上他们的车速不但不慢,而且还算得上很快,快与慢不过是相对而言,相对于刚才差不多少三百公里的时速,现在的速度确实慢了很多,但和一般的车速相比,也不算太慢。
路风在前面的越野不断地想减速,最终逼迫后面的车停下来。后面的越野却一个劲想冲到前面去,所以后面的车头便不断地撞击着路风的车尾,不时地亲吻一下,迫使得路风不得不死死握住方向盘才能控制住自己的越野不被顶撞到路边或者是被掀翻在地。
但即便如此,两辆车相撞是产生的巨大力量还是将路风的身子一次次弹起,屁股要想在座椅上坐稳是不可能的了。不但如此,连续不断地撞击时发出的沉闷响声还让路风的头有些发晕。因为惯性的作用,他的胸口一阵阵翻江倒海般地乱动,五脏六腑差一点儿没有被震得从喉咙里跳出来。
他奶奶的,待会儿看老子怎样让你生不如死!路风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又一边努力地把握好方向盘,一边将车速慢慢减了下来。又行驶了差不多十几公里,终于将后面的车逼停了下来。
路风在车子还没有停稳的时候,就拉开车门飞身跳了下来,然后走到后面的越野车窗旁,手里弹出一把微型军刺,正要对着那锁眼刺去,那越野车却猛地嘶吼一声,又一下子向着一侧冲去,一头撞在了路风停在前面的越野车的屁股右侧,将那越野撞得偏离了五六米远,然后又想加速向前面冲去。
他妈的,还想玩阴的!路风勃然大怒,猛提一口气,发力狂奔了七八米以后,脚尖一磕地面,飞身跃上了越野车的车顶。瞬间他一腿跪着,一腿蹲着,手中军刺猛地向着车顶扎下。那航母甲板才会用到的特种钢做成的军刺一下子将半厘米厚的车顶钢板刺透,牢牢地扎在了那里,路风便一只手握着那军刺,半蹲在那车上。
再说那越野撞飞了挡在自己前面的越野以后,又轰轰着向前面疯狂地疾驰而去,不一会儿,就又将车速提高到了二百公里以上。这一下可苦了半蹲在上面的路风,风驰电掣般狂奔的越野飞速行驶的时候,产生的惯性有多大,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是绝对想象不到的。如果有人一定要知道,不妨让自己的女朋友开着自己的私家车放到二百公里,自己再爬到车顶上蹲上一两个小时就知道了。
越野车急速行驶的时候,不仅仅会产生巨大的惯性,还会带起猛烈的强风。那风究竟有多大,笔者不敢妄加猜测,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想在上面打开一把伞应该是不肯的了。巨大的惯性和强烈无比的风似乎一点儿也不想让路风老老实实地蹲在车上,而是时时刻刻想要把他抛到半空中或是狠狠地摔到地上去,以至于后来路风不得不趴在了上面才勉强做到了人车合一,暂时没有分离。
不但如此,那发出尖利嘶鸣的强风还将路风的眼睛刮得睁不开眼睛,虽然有五十万欧元眼镜的保护,也依然起不了多大作用。他的耳朵边风丝丝地想,什么也听不到,鼻孔里也一股股地向里面钻着风,让他几乎不能呼吸。
这时候,路风都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跳到这越野车的车顶上来了。他先是鬼使神差地认识了谜一样的林妙可,然后又稀里糊涂地卷进了一场激战之中,现在又莫名其妙地跑到了这车顶上。为什么会弄到这种地步呢?难道全部都是因为那个鬼精灵一样的林妙可吗?难道仅仅是因为她替自己付了酒钱,抱着自己的胳膊喊了自己几声风哥哥了吗?如果不是,那又是因为什么呢?
事实上路风根本就想不到这些,这都是笔者在这里替他胡乱猜测的,路风现在最想做的就是从车顶上下来,回归到地面上去,因为只有让自己的双脚站到地面上,他的心里才踏实。不过他现在向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人们说常骑虎难下,其实,骑车也许更难下!
路风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这样狼狈过了,他心里真是郁闷到了极点,如果不是身在车顶,而是在豆腐坊里,说不定他会一头撞在豆腐上死了算了。就这样老是呆在车顶上也不是办法,如果那开车的家伙猛地一刹车,说不定自己就会被甩出去跌个头破血流,甚至是一名呜呼哀哉了!
想到此,路风决定铤而走险,他的手左手紧紧抓住军刺,右手手掌死死按住车顶,然后慢慢地将自己的身体转了一圈,让自己的腿变得到了前面,接着又将自己的脚一点一点地伸向了越野车前面的玻璃上。